《图经》以谓“皮如松,子有鳞”。子字当为壳,于义为允。又曰∶“以酒净洗,去黑汁作羹”。黑汁既去,气味皆尽。然嫩者方可作羹,老者苦。入药,少则不效。 蒺藜有两等∶一等杜蒺藜,即今之道旁布地而生,或生墙上,有小黄花,结芒刺,此正是墙有茨者。花收摘荫干,为末,每服三二钱,饭后以温酒调服,治白癜风。又一种白蒺藜,出同州沙苑牧马处。黄紫花,作荚,结子如羊内肾。补肾药,今人多用。风家惟用刺蒺藜。 防风、黄 世多相须而用。唐许胤宗为新蔡王外兵参军,王太后病风,不能言,脉沉难对,医告术穷。胤宗曰∶“饵液不可进”。即以黄 、防风煮汤数十斛,置床下,气如雾熏薄之,是夕语。 唐开元末,访隐民姜抚,已几百岁,召至集贤院。言服常春藤,使白发还 ,则长生可致。藤生太湖,终南往往有之。帝遣使多取,以赐老臣。诏天下,使自求之。擢抚银青光禄大夫,号冲和先生。又言终南山有旱藕,饵之延年,状类葛粉。帝取之作汤饼,赐大臣。右骁骑将军甘守诚曰∶常春者千岁 也,旱藕者杜蒙也。方家久不用,抚易名以神之,民间以酒渍藤,饮者多暴死。乃止。抚内惭,请求药牢山,遂逃去。今书之以备世疑。 今人多用治痢,盖执以苦燥之义。下俚但见肠虚渗泄,微似有血便,即用之,更不知止。又罔顾寒热多少,但以尽剂为度,由是多致危困。若气实初病,热多血痢,服之便止,仍不必尽剂也。或虚而冷,则不须服。余如经。 即大蓝实也,谓之蓼蓝非是,《尔雅》所说是。解诸药等毒,不可阙也。实与叶两用。《注》不解实只解蓝叶,为未尽。经所说尽矣。蓝一本而有数色──刮竹、青绿、云碧、青蓝、黄,岂非青出于蓝而青于蓝者也。生叶汁解药毒,此即大叶蓝,又非蓼蓝也。蓼蓝,即堪揉汁,染翠碧。花成长穗,细小,浅红色。 陶隐居既云∶今人皆盆盛养之于屋上,即知是草药。又言广州城外有一株,云可三四围,呼为慎火木。既曰云,即非亲见也。盖是传闻,亦非误耳,乃陶之轻听也。然极易种,但折生枝置土中,频浇溉,旬日便下根,浓研取汁,涂火心疮,甚验。干为末,水调,扫游风、赤肿、 热者。 蒲黄处处有,即蒲槌中黄粉也。今京师谓槌为蒲棒。初得黄,细罗,取萼别贮,以备他用。将蒲黄水调为膏,擘为块,人多食之,以解心脏虚热。小儿尤嗜。涉月则燥,色味皆淡,须蜜水和。然不可多食,令人自利,不益极虚人。 诸家之说异同,是曾未的识,故无定论。叶不香,惟花香。今江陵、鼎、澧州山谷之间颇有,山外平田即无。多生阴地,生于幽谷,益可验矣。叶如麦门冬而阔且韧,长及一、二尺,四时常青,花黄,中间叶上有细紫点。有春芳者,为春兰,色深;秋芳者为秋兰,色淡。秋兰稍难得,二兰移植小槛中,置座上,花开时满室尽香,与他花香又别。唐白乐天有种兰不种艾之诗,正为此兰矣。今未见用者。《本经》苏注∶“八月花白。”此即泽兰也。 张仲景治伤寒热甚发黄者,身面悉黄,用之极效。又一僧因伤寒后发汗不彻,有留热,身面皆黄,多热,期年不愈。医作食黄治之,治不对,病不去。问之,食不减。寻与此药,服五日,病减三分之一,十日减三分之二,二十日病悉去。方用山茵陈、山栀子各三分,秦艽、升麻各四钱,末之。每用三钱,水四合,煎及二合,去滓,食后温服,以知为度。 然此药以茵陈蒿为本,故书之。 苗高四五尺,春亦为蔬,秋深结角。其子生角中,如羊肾。今湖南北人家园圃所种甚多,或在村野成段种。《蜀本・图经》言∶叶似苜蓿而阔大,甚为允当。 今出川中。大块,其里色白,不油色,嚼之微辛甘者佳。他种不入药,只可为末,煎汤沐浴。此药今人所用最多,头面风不可阙也,然须以他药佐之。沈括云∶予一族子,旧服芎,医郑叔熊见之云∶芎 不可久服,多令人暴死。后族子果无疾而卒。又朝士张子通之妻病脑风,服芎 甚久,亦一旦暴亡。皆目见者。此盖单服耳,若单服既久,则走散真气。 既使他药佐使,又不久服,中病便已,则何能至此也。 今华州之西至秦州皆有之。方红熟时采得,蒸烂,研,滤汁,去子,熬成稀膏。量酸甘入蜜,再火上,待蜜熟,俟冷,器中贮,作汤。肺虚寒人,可化为汤,时时服。作果,可以寄远。《本经》言温,今食之多致虚热,小儿益甚。《药性论》以谓除热气。《日华子》又谓暖水脏,又曰除烦热。后学至此多惑。今既用之治肺虚寒,则更不取除烦热之说。则下药亦用之。入药生曝,不去子。 旋花蔓生,今之河北、京西、关陕田野中甚多,最难锄艾,治之又生。世又谓之鼓子花,言其形肖也。四五月开花,亦有多叶者。其根寸截,置土下,频灌溉,方涉旬,苗已生。《蜀本・图经》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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