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人类中最聪明的人对于生死的看法 上两篇把人类各个主要文明和宗教的生死观,罗列在一起,看个究竟。下面,我们从人类历史中,找出智慧最强的人,也把他们罗列一下,看看他们,对于生死和宇宙的看法。 (1)柏拉图的生死观: 作为希腊最伟大的智者,柏拉图并不避讳生死的问题,甚至十分重视死亡。 作为哲学家,他意识到了探索死亡的意义,探寻死亡之旅,如同旅行,可以开拓眼界,增长智慧,检验知识真伪。因此,他说:哲学是死的练习。 他进一步指出,真正的哲学家,必须超脱生死,只有脱离肉体的牵绊,成为纯粹的灵魂后,他得出的真理才可能是宇宙的真相。他强调,平日生活中,哲学家应
该不断的进入死亡的假想中,以此逐步脱离肉体对大脑和感觉器官的干扰,探索自己灵魂对世界的纯粹感受,这样哲学家所见到的才是真实世界。等真的死亡来临
时,哲学家那已经习惯了脱离肉体单独存在的灵魂,将不会没来由的痛苦和彷徨,而是可以脱离肉体,顺利的实现永生的飞跃。 我们可以发现,柏拉图在古希腊,居然想到了模拟死亡,脱离肉体感觉干扰,认识世界,这种独特的灵魂练习方法,注意!这些话,点破了灵修的本质!灵修,是使用各种方式,摆脱肉体的干扰,实现意识独立运作的艺术,其目的,是达到肉体意识所无法获得的精神世界的知识和经验。 柏拉图的思想,与乔达摩的禅定学说,十分类似,毫无疑问,他对于灵魂的独立性和通过死亡模拟加以灵魂练习的思考,超越了他的国家与时代。如果他的国家,具
有禅定的知识,他一定可以达到人类最高智者的境界,因为,后世东方的禅定,其实就是灵魂脱离肉体羁绊,单独认识真实世界的最高练习方式,但是,后世东方瑜
伽、禅定的修行者,绝大部分远远没有柏拉图的智慧,因此,修习禅定者众,能成功的实现智慧,获得灵魂解脱和自由的,却不多。 柏拉图的智慧,已经超越了东西方文化的藩篱,实现了大道合一。 (2)孔子的生死观: 孔子毕生致力于构建和谐社会,他先是将中国古代的文化遗产,进行了系统性的归类和整理。修订了《诗》、《书》、《礼》、《乐》、《春秋》,形成自己“仁”的理念,鼓吹最终构建一个“明君+顺民”的王权社会,就类似今天北朝鲜那种社会结构。 孔子老年后,他发现了《易经》的秘密,因此,迷恋于对宇宙本源与玄暗科学的探索,并以此成果,进一步完善和发展他自己的“仁”与“入世”的理论,形成
了对《易》进行注释的《十翼》。从而奠定了《易》从自然科学到社会科学的转化,为易经日后分裂为象术派和义理派打下了基础。 自然科学怎么转化为社会科学呢?举个例子,爱因斯坦相对论说,一只尺子的长度对于观测者来说,基于其运动速度而结果不同,然后,巴拉巴拉写了三篇公
式,论述为什么一个尺子的长度可以是变来变去的。大部分人看不懂啊,也理解不了。然后,老王来了,说:其实啊,这就是告诉我们,衡量事物的标准,是随着观
测者的立场而变化的,通俗说,屁股决定脑袋。相对论真理告诉我们,没有绝对的长,也没有绝对的短,要善于换位思考啊!于是,大家都懂了,都觉得自己懂得相
对论了。这就是社会科学化了,哲学化了物理学。 老王把孔子晚年专注的这种对《易》的《十翼》注释和解读,称之为自然科学的社会科学化。 孔子这么做,就像比尔盖茨在计算机领域实现BIOS命令向WINDOWS操作系统的飞跃,这就有好坏两个意思,说向上飞跃,是他的注释使后世人,得以
方便的理解《易》所揭示的宇宙真理,汉朝王弼等天才,20岁不到就得以彻底摆脱需要几十年数学和运筹学功底的《易》的象术难关束缚,直接开创了《易》的义
理哲学流派,自此易经研究象义分流,义理派独霸天下,象术派蛰伏于野,从王弼开始,到宋朝二程、朱熹,义理派易学达到高峰,他们把象术派,斥为巫术。 易的这种社会哲学化,也为后世的易经文化普及,奠定了基础,换句话说,通过孔子开发的《易经》WINDOWS,众脑残终于找到了与《易经》BIOS命令之间的共同语言,于是,周易的脑残粉得以快速汇集,《易经》成为大V,没有失传之忧了。 但是,说他向下飞跃,是他的一番注解,以方便牺牲效率,以至于喧宾夺主,就像比尔盖茨发明Windows,使每一个文科生都可以快速方便的使用计算
机,但是,方便之余,也使文科生永远不明白BOIS指令暗示的计算机内部的运转秘密。孔子的注释和易经在后世的哲学化,使易经对于宇宙运行真理的秘密的揭
示作用顺利失传。 而且,孔子,是个专门研究“生”的艺术的学者,他对“死”并非没有思考,而是想不出结果,因此,干脆回避。他认为与其浪费时间于无法验证的死后世界
上,不如脚踏实地的把生的意义先搞清楚。《论语》记载,当他的门徒问他鬼神知识的时候,他很回避,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怪力乱神,
敬而远之。”。 你看,人家问他人死了有没有灵魂,世界上有没有鬼啊?孔子在这时反问,你小学没毕业呢,看什么大学论文? 我们可以把孔子这类学者,称之为亚智者,是因为,显然,他们还没有探究清楚世界运转的真谛,因此,他们把死亡当作研究的禁区,以活着的秘密还没有搞清呢,哪有功夫浪费在死亡这么遥远的事情上。这句话,来应付无知的恐惧。 这是愚蠢的,自欺的,就像一个蠢人,你邀请他去国外旅游,他却说,我中国的好地方还没转完呢,去什么外国? 其实,宇宙之大,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你一生都走不完中国,甚至你都走不完你城市的每一处地方,但是,这并不妨碍你见识更大的世界,你没走完县城,不妨碍你来到北京,你没转完中国,不妨碍你周游世界,这不是浪费时间,而是开拓眼界,是在精进自己的见识与智慧。 死亡与生命,亦是这种关系,他们不是对立相反的,而是合二为一的,生死一体,只有相互参照,才能开拓视野,看清宇宙,实现智慧。 遗憾的是,如果你认真归纳,学贯中外,你很快就能发现,孔子这种把生死完全对立起来,站在生的一端,做鸵鸟啃沙状,不看死亡的态度,为很多人类的精英所推崇,比如德谟克里特、罗素(B.Russel
1872-1970)、比如伊壁鸠鲁(Epikuros 前341-270)、比如笛卡尔、比如康德、比如伯格森(H. Bergson
1859-1941),他们都是亚智者,智慧限于生,讳死忌谈,未入生死一体的自由境界。 (补充一句,纸条不要提马克思,有辱这个话题,就像一群厨子在琢磨汤底的原料选择时,一位看官插道:听说鼻屎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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