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新甫曰∶经曰∶饮食入谓,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东垣先生谓脾为生化之源,心统诸经之血,诚哉是言也。窃谓心脾平和,则经候如常。苟七情内伤,六淫外侵,饮食失节,起居不时,脾胃虚损,心火妄动,则月经不调矣。有先期而至者。盖血生于脾土,故云脾统血。凡血当用苦甘之剂,以助阳气而生阴血也。盖先期而至者,有因脾经血燥,宜加味逍遥散;有因脾经郁滞者,宜归脾汤;有因肝经怒火者,宜加味小柴胡汤;有因血分有热者,宜加味四物汤∶有因劳役火动者,宜补中益气汤。过期而至者,有因脾经血虚者,宜人参养荣汤;有因肝经血少者,宜六味地黄丸;有因气虚血弱者,宜八珍汤。 又曰∶血者,水谷之精气也,和调五脏,洒陈六腑,在妇人上为乳汁,下为血海,故虽心主血,肝藏血,亦皆统摄于脾胃。补脾和胃,血自生矣。凡经行禁用苦寒、辛散之药。 □ 东垣曰∶经闭不行有三。妇女肠胃久虚,形体羸弱,气血俱衰,而致经水断绝不行。或病中消胃热,善食渐瘦,津液不生。夫经者,血脉津液所化,津液既竭,为热所烁,肌肉渐瘦,时见燥渴,血海枯竭,名曰血枯经绝,宜泻胃之燥热,补益血气,经自行矣。此病适行而有子,子亦不成,而为胎病者有矣。或心包络脉洪数,躁作时见,大便秘涩,小便虽不利,而经水闭绝不行,此乃血海干枯,宜调血脉,除包络中火邪,而经自行矣。或因劳心,心火上行,月事不来者,胞脉闭也。胞脉属于心而络于胞中,今气上迫脉,心气不得下通,故月事不来,宜安心补血泻火,经自行矣。 薛立斋曰∶经闭者何?夫经水,阴血也,属冲任二脉主,上为乳汁,下为月水。其为患有因脾虚而不能生血者,有因脾郁伤而血耗损者,有因胃火而血销铄者,有因脾胃损而血少者,有因劳伤心而血少者,有因怒伤肝而血少者,有因肾水不能生肝而血少者,有因肺气虚不能行血而闭者。治疗之法,若脾虚而不行者,调而补之;脾郁而不行者,解而补之;胃火而不行者,清而补之∶脾胃损而不行者,调而补之;劳伤心血而不行者,静而补之;怒伤肝而不行者,和而补之;肺气虚而不行,补脾胃;肾虚而不行,补脾肺。经云∶损其肺益其气,损其心补其荣卫,损其脾补其饮食,适其寒温,损其肝缓其中,损其肾益其精。审而治之,庶无误矣。 王宇泰曰∶薛氏治血枯大法,以补养真元为主,盖本易水师弟之旨而广之。 方约之曰∶妇人之经病,有月候不调者,有月候不通者。 然不调不通之中,有兼疼痛者,有兼发热者,此分而为四也。不调之中,有趱前,有迟后者,则趱前为热,退后为虚也。不通之中,有血滞者,有血枯者,则血滞者宜破,血枯宜补也。疼痛之中,有常时作痛者,有经后经前作痛者,则常时与经前作痛为血积,经后为血虚也。发热之中,有常时发热者,有经行发热者,则常时为血虚有积,经行为血虚有热也。则又分而为八焉,大抵经痛内因忧思愤怒,外因饮冷形寒。愤怒所触,则郁结不行。经前产后,饮冷形寒,则恶露不尽。此经候不调不通,作痛发热之所由也。调气破血,开郁补虚,凉血清热,治之有道也欤!然气行血行,气止血止,故治血病以行气为先,香附之类是也。热则流通,寒则凝结,故治血病以热药为佐,肉桂之类是也。 □ 李东垣曰∶经水漏不住有二。妇人脾胃虚损,致命门脉沉细而数疾,或沉弦而洪大有力,寸关脉亦然。 皆由脾胃有亏,下陷于肾,与相火相合,湿热下迫,经漏不止,其色紫黑,如夏月腐肉之臭。中有白带者,脉必弦细,寒作于中;有赤带者,其脉洪数,病热明矣,必腰痛成脐下痛。临经欲行,而先发寒热往来,两胁急缩,兼脾胃证出见,或四肢困倦,心烦闷不得眠卧,心下急,宜大补脾胃而升降气血,可一服而愈。或贵而后贱,富而后贫,病名脱营者,心气不足,其火大炽,旺于血脉之中,又或脾胃饮食失节,火乘其中,形质肌肉颜色似不病者,此心病也,下形于脉,故脾胃饮食不调,其证显矣而经水不时而下,或适来适断,暴下不止。 治当以大补气血之剂,补养脾胃,微加镇坠心火之药治其心,补阴泻阳,经自止矣,《痿论》云∶悲哀太甚则胞络绝,胞络绝则阳气内动,发则心下满,数溲血也。故经曰∶大经空虚,发则肌痹,传为脉痿,此之谓也。治宜升阳益胃汤。血脱益气,古人之法也。先补胃气以助生长,故曰阳生阴长,诸甘药为之先务。 薛立斋曰∶血崩,经云∶阴虚阳搏,谓之崩。又云∶阳络伤则血外溢,阴络伤则血内溢。又云∶脾统血,肝藏血。其为患因脾胃虚损,不能摄血归源;或因肝经有火,血得热而下行;或因肝经有风,血得风而妄行;或因怒动肝火,血热而沸腾;或因肝经郁结,血伤而不归经;或因怒动肝火悲哀太过,胞络伤而下崩。治疗之法∶脾胃虚弱者;六君子汤加芎、归、柴胡;脾胃虚陷者,补中益气加白芍、山栀;肝经血热,四物加柴、栀、苓、术;肝经风热,加味逍遥,或小柴胡加山栀、白芍、丹皮;若怒动肝火,亦用前药;脾经郁火,归脾加山栀、柴胡、丹皮;哀伤胞络,四君加升、柴、山栀。故东垣、丹溪诸先生云∶凡下血证,须用四君子以收功。斯言厥有旨哉。若大去血后,毋以脉诊,当急用独参汤救之。其发热、咳嗽脉数,乃是元气虚弱,假热之脉也,尤当用人参之类。此等证候,无不由脾胃先损,故脉洪大,察其有胃气受补可救。误用寒凉之药,复伤脾胃生气,反不能摄血归元,是速其危也。 薛立斋医案 一妇人,内热作渴,饮食少思,腹内近左初如鸡卵,渐大四寸许,经水三月一至,肢体消瘦,齿颊似疮,脉洪数而虚,左关尤甚,此肝脾郁结之证。外贴阿魏膏,午前用补中益气汤,午后以加味归脾汤。两月许,肝火少退,脾胃尚健,仍与前汤送六味丸,午后又用逍遥散送归脾丸。又月余,日用芦荟丸二服,空心以逍遥散下,晡时以归脾汤下,喜其调理谨慎,年余而愈。 一妇人,发热口干,月经不调,两腿无力,服祛风渗湿之剂,腿痛体倦,二膝浮肿,经事不通。余作脾、肝、肾三经血虚火燥,证名鹤膝风,用六味丸、八味丸,兼服两月,形体渐健,饮食渐进,膝肿渐消,不半载而痊。 前证若脾肾虚寒,腿足软痛,或足膝枯细,用八味丸。若饮食过多,腿足或臀后酸痛,或浮肿作胀,用补中益气加茯苓、半夏主之。 一妇人,性沉静,勤于女工,善怒,小腹内结一块,或作痛,或痞满,月经不调,恪服伐肝之剂,内热寒热,胸膈不利,饮食不甘,形体日瘦,牙龈蚀烂。此脾土不能生肺金,肺金不能生肾水,肾水不能生肝木,当滋化源,用补中益气、六味地黄,至仲春而愈。 松江太守何恭人,性善怒,腹聚一块年余,形体骨立,倏然往来, 蚀透腮,或泥春木旺克土,仍行伐肝。时季冬,肝脉洪数,按之弦紧,余脉微弱。余曰∶洪数弦紧,肝经真气发见而邪气实也,自保不及,何能克土?况面色青中隐白,乃肾水不足,肝木亏损,肺金克制,惟虑至春木不能发生耳。勉用壮脾胃、滋肾水,二剂,肝脉悉退。后大怒,耳内出血,肝脉仍大,按之如无,烦躁作渴。此无根之火,以前药加肉桂,二剂,肝脉仍敛,热渴顿退。复因大怒,以致饮食不进,果卒于季冬辛巳日。此木衰弱而金刑克,信矣。 一妇人,经候过期,发热倦怠,或用四物、黄连之类,反两月一度,且少血而成块。又用峻药通之,两目如帛所蔽。余曰∶脾为诸阴之首,目为血脉之宗,此脾伤,五脏皆为失所,不能归于目矣。遂用补中益气、济生归脾二汤,专主脾胃,年余而愈。 一妇人,年四十,索性急,先因饮食难化,月经不调,服理气化痰药,反肚腹膨胀,大便泄泻;又加乌药、蓬术,肚腹肿胀,小便不利;加猪苓、泽泻,痰喘气急;手足厥冷,头面肢体肿胀,指按成窟,脉沉细,右寸为甚。余曰∶此脾肺之气虚寒,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渗泄之令不行,生化之气不运。即东垣所云∶水饮留积,若土之在雨中,则为泥矣。得和风暖日,水湿去而阳化,自然万物生长。喜其脉相应,遂与金匮加减肾气丸料服之,小便即通。数剂肿胀消半,四肢渐温,自能转侧。又与六君子加木香、肉桂、炮姜治之,全愈。后不戒七情饮食,即为泄泻,仍用前药加附子五分而安。 一妇人,素有头晕,不时而作,月经迟而少。余以为中气虚,不能上升而头晕,不能下化而经少,用补中益气汤而愈。后因劳而作,月经如涌,此劳伤火动,用前汤加五味子一剂、服之即愈。前证虽云亡血过多,气无所附,实因肺气亏损。 西宾钱思曾云∶室年三十,尚无嗣,月经淋漓无期,夫妇异处者几年矣,思曾欲为娶外家,以谋诸余。余曰∶此郁怒伤肝,脾虚火动,而血不归经,乃肝不能藏,脾不能摄也。当清肝火,补脾气,遂与加味归脾、逍遥二药。送至其家,仍告其姑曰∶服此病自愈,而当受胎,外家可无娶也。果病愈,次年生子。 一妇人,多怒,经行或数日或半月后止,三年后淋漓无期,肌体倦瘦,口渴内热,盗汗如洗,日晡热甚。 余用参、术、 、归、茯神、远志、枣仁、麦冬、五味、丹皮、龙眼肉、炙草、柴胡、升麻,治之获痊。 此证先有怒动肝火,血热妄行,后乃脾气下陷,不能摄血归源,故用前药。若胃热亡津液而经不行,宜清胃。若心火亢甚者,宜清心。若服燥药过多者,宜养血。若病久气血衰,宜健脾胃。 一妇人,性善怒,产后唇肿内热,月水不调,食少作呕,大便不实,唇出血水。用理气消导,胸膈痞满,头目不清,唇肿经闭;用清胃行血,肢体倦怠,发热烦躁,涎水涌出。欲用通经之剂。余曰∶病本七情,肝脾虚损,数行攻伐,元气益虚者耳。法当补阴益阳,遂以加味归脾汤、加味逍遥散、补中益气汤,如法调治,元气渐复,唇疮亦愈。后因怒,寒热耳痛,胸胁胀闷,唇 肿甚,此是怒动肝火而血伤,遂用四物合小柴胡加山栀,顿愈。后又怒,胁乳作胀,肚腹作痛,呕吐酸涎,饮食不入,小水不利,此是怒动肝木克脾土,乃用补脾气、养脾血而愈。又因劳役怒气,饮食失节,发热喘渴,体倦不食,去血如崩,唇肿炽甚,肝经有火。 脾经气虚,遂用补中益气加黑栀、丹皮、芍药而愈。此证每见,但治其疮,不固其本,而死者多矣。 一妇人,年六十有四,久郁怒,头痛寒热,春间乳内时痛,服流气饮之类益甚,不时有血如经行。又大惊恐,饮食不进,夜寐不宁,乳肿及两胁, 痛如炙,午前后色赤。余以为肝脾郁火血燥,先以逍遥散加酒炒黑龙胆一钱,山栀半钱,两剂顿退,又二剂而全消。再用归脾加炒栀、贝母,诸证悉退。 一妇人,因怒血崩,久不已,面青黄而或赤。此肝木制脾土而血虚也,用小柴胡合四物,以清肝火、生肝血;又用归脾、补中二汤,益脾气以生肝血而痊。若因肝经有风热而血不宁者,用防风一味为丸,以兼证之药煎送。或肝经火动而不宁者,用条芩炒为丸,以兼证之药煎送,无有不效。 一妇人,性急,每怒非太阳,耳、项、喉、齿、胸、乳作痛,则胸满吞酸,吐泻少食,经行不止。此皆肝火之证,肝自病则外证见,土受克则内症作。若自病见,用四物加白术、茯苓、炒山栀、炒龙胆;若内症作,用四君加柴胡、白芍、神曲、吴萸炒连,诸症渐愈。惟月经不止,是血分有热,脾气尚虚,以逍遥散倍用白术、茯苓、陈皮,又以补中益气加酒炒芍药,兼服而调。 归大化内人,患月事不期,崩血昏愦,发热不寐。或谓血热妄行,投以寒剂益甚;或以胎成受伤,投以止血,亦不效。余曰∶此脾气虚弱,无以统摄故耳。法当补脾而血自止,用补中益气汤加炮姜,不数剂而效。 惟终夜少睡惊悸,其家另服八珍汤,更不效。余曰∶杂矣!乃与归脾汤加炮姜,以补心肾,遂如初。 一妇人,素有胃火,服清胃散而安,后因劳役,燥渴内热,肌肉消瘦,月经不行。此胃火消烁阴血,用逍遥散加丹皮、炒山栀以清胃热,用八珍汤加茯苓、远志以养脾血,而经自行。 一妇,因劳耳鸣头痛体倦,此元气不足,用补中益气加麦冬、五味而痊。三年后,因饮食劳倦,前症益甚,月经不行,晡热内热,自汗盗汗,用六味地黄丸、补中益气汤,顿愈。前症若因血虚有火,用四物加山栀、柴胡;不应,八珍加前药。若气虚弱,用四君子。若怒便耳聋或鸣者,实也,小柴胡加芎、归、山栀;虚用补中益气加山栀。若午前甚作火治,用小柴胡加炒连、炒栀,气虚用补中益气。午后作血虚,用四物加白术、茯苓。若阴虚火动,或兼痰甚作渴,必用地黄丸以壮水之主。经云∶头痛耳鸣,九窍不利,肠胃之所生也。脾胃一虚,耳目九窍皆为之病。 《治法纲》曰∶《内经》方,血枯一证,与血膈相似,皆经闭不通之候。然而枯与膈则相反,有如冰炭。夫枯者,枯竭之谓;膈者,阻隔之谓。血本不虚,而或气或寒或积,有所逆,病发于暂,其症则或痛或实,必通之,以血行而愈,此可攻者。枯者,其来有渐,脾胃气乏,冲任内竭,其症无形,此必不可通者也。夫血既枯矣,只当补养阴气,使其血充。若勉强通之,则枯愈枯,不危何待耶。 □ 一、通经丸∶若脾胃无亏,暴怒气逆,或生冷所伤,阴血凝滞,月经不通者,宜暂用之。若脾胃虚弱,不能生血者,宜用六君、当归。若因脾胃郁火,内耗其血者,宜用归脾汤。若因肝脾郁怒而月经不通者,宜用加味归脾汤。若因肝脾虚热,血伤而月经不通者,宜用加味逍遥散。 一、艾附丸∶若脾胃虚寒,阴血不足,气逆发热,月经不调,或胎气不安者,暂宜用之。若肝肾亏损,阴虚发热,月经不调;或崩漏带下;或便血吐衄,小便淋涩;或晡热内热,寒热往来;或盗汗自汗,不时倏热,宜用六味丸。若兼脾气不足,饮食少思者,佐以六君子。 一、四物汤∶若脾经血燥发热,或月经不调,宜暂用之。若因脾经虚热,肝经怒火所致,宜用四君子,佐以加味逍遥散。若因脾经气虚血弱,兼晡热内热,宜用八珍汤加柴胡、丹皮。若因元气下陷而致诸症,宜用补中益气汤。 一、人参橘皮汤∶若胎前气痞痰滞,作呕不食者,宜暂用之。若脾胃气虚,胸膈痞胀,痰停作呕,饮食少思者,宜用半夏茯苓汤。若因怒动肝火,克制脾土而致前症,宜用六君子加柴胡、山栀、枳壳。脾胃虚寒者,用六君子加木香、砂仁。内半夏治脾胃虚寒诸证,尤当用之。 一、紫苏顺气饮∶若胎动不安,元气无亏者,宜暂用之。若因脾气虚弱者,宜用六君子加紫苏、枳壳。 郁结伤脾者,宜用四君子加柴胡、山栀、苏梗。郁怒伤肝脾者,用六君子加柴胡、黄芩、枳壳。 一、四物胶艾汤∶若内热胎痛,下血不止,宜暂用之。若因肝经风热而下血者,宜用防风黄芩丸。若因肝火血热,宜用加味逍遥散,若因脾经郁火,宜用加味归脾汤。若因脾气虚陷,宜用补中益气,倍加升麻、柴胡。若因事下血,宜用八珍汤加胶、艾。 一、黄芩、白术二味,为安胎之药,若脾胃蕴热,中气无亏者,暂宜用之,凡属脾胃虚痞,饮食少思,或泄泻呕吐面色萎黄,肢体倦怠者,宜用六君子汤。 一、达生散∶若浓味安逸者宜用,若刍荛劳役者不宜用。 一、小续命汤∶若外中风邪,腰背反张,筋脉螈 者,宜暂用之。若产后失血过多,阳火炽盛,虚热生风者,宜用八珍汤加钩藤、丹皮;如不应,当用四君子汤加当归、丹皮、钩藤。若阳气脱陷者,宜用补中益气汤;如不应,加附子。气血败者,宜用十全大补汤;如不应,急加附子,亦有生者。 一、泽兰汤∶若产后恶露腹痛,胸满少气,宜用之。若体倦面黄,食少少寐,而恶露不止,宜用加味归脾汤。若气血虚损,而恶露上攻,先用失笑散,后用八珍汤,禁用黑神散、夺命丹之类。 一、产后口鼻起黑气,鼻衄者,是胃气虚败而血滞也,急用二味参苏饮,多有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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