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三百年左右,西藏最早的统治涅赤赞普从玻密来到雅隆神山绛妥孜(今山南地区穷结县附近)他认为雅隆是个好地方,这里的雅拉香波山奇异壮观,于是来到赞塘阁希(在今山南附近)。那里的人表达他们要推涅赤赞普为王的意愿。在即将就座之时,涅赤赞普提出了六条疑问,其中有一条就是关于“毒物”。当时,从象雄来的贤者拉・戈玛由德回答藏王说:“有毒就有药”,(《五都遗教・太臣教诫》(藏文版),第135页民族出版社,1988),意思是可以用药来对治中毒症,由此也可见,当时的人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药物方面的知识。 藏医学的形成据载:藏历木狗年出生的吐蕃王朝第二十八代赞普拉妥妥日年赞(254~374)在位时期,从天竺来了两位医生,名为戈齐碧齐和碧戈拉孜在西藏民间行医,传授医学知识,对本医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赞普把他请到永布拉岗王宫,并表达把他们留下来传授和从事医疗事业的愿望,两人欣然区允。赞普还把公主益吉悦怡嫁给碧章戈章,并生下儿子董格妥觉间。长大后,二位医生向他传授了《脉经》、《食经》、《药经》、《放血火灸经》和《医械工巧经》等,医术逐渐精通,并成为名医。后来两位天竺医生归国,董格妥觉间就担任了藏王拉妥妥日年赞及其子赤年松赞的保健太医。此后,董格妥觉间的儿子慧广子、慧无比子、慧明子、慧仓子、慧友子代代相传,五代业医,依次担任第29代~33代藏工赞普的保健太医。如30代藏王仲年德吾,因为受地魔所缠身,患有疠疾,他留下遗嘱:为免于后代再受此苦,他愿在活着时便住进穷结香达的坟墓,他的儿子叫贡巴札,患有眼疾(这是一种先天盲症,估计是一种先天性白内障),请来吐谷浑一专治眼病的名医来为他治疗,其属下遵此嘱,请来吐谷浑医生,用金针治愈了王子的眼疾。王子重见光明后,最先见到的是拉萨何达莫日山上的羊,所以后来他即位时名叫达日年思(意为看到达日山上的盘羊)。 彝族历史悠久,其民族散居于今四川、云南、贵州及广西等省区,先民与羌族也有联系。彝族传说其先民也是猴子所变,其民族文字据说在公元前若干世纪即已应用。现在挖掘,流传的彝医著作已有一些,如《勒俄特依》、《聂诺苏期》,还有民间存在的手抄本如《此母都齐》(补泄药)以及无书名之手抄本甚多。 根据这些资料、传说,研究者认为,古彝民很早就掌握了一些医药知识,如原始彝族先民利用火来治病、熟食保健,利用石器直至瓦片针和后来的金属针做针刺治疗。他们认为,人体以四大经络为主,其穴位大多是静脉放血点,经穴和气穴。彝族社会在进入父系氏族社会的曲布开始,就已经有巫术活动了。据《勒俄特依》记载:此时已有彝文记载的经书,书中还出现“医药”。“枯此齐”(内治、内服)和“依此齐”(外治)等名词术语。 彝族先民很早就认识药物,如对植物药中的“毒药”(草鸟这一类)认识深刻,毕魔的经书中,就有专门记载毒药的《都波都(火巴)》,用它们来治疗疮疡、肿毒、风湿及疼痛等病症。在动物药方面,用得多的是自然界一些小动物鲜血,生吞鱼、猪、牛、羊……等动物胆。也知道利用天然的硝石、硫磺、盐……等等来治疗外伤、跌打肿痛。 总之,这一时期的彝族医药是由原始医疗活动,积累经验,逐渐丰富的过程,但还没有形成系统的知识。 这一时期塔里木盆地周围绿洲又增加了新的居民成分。匈奴、鲜卑、羌族、汉族及印欧语系的雅利安人、粟特人等都有迁入。公元五世纪初,焉耆一带曾被柔然人统治,公元552年,突厥军队击败柔然,建突厥汗国,天山南北皆在其统治之下。 晋・崔豹《古今注》记乌孙国有一种青田核,“得碧水则有酒味,出如醇美好酒……饮之尽随更注水,随尽随盛,不可久置,久置则苦不可饮。曰青田酒。”一位中原汉人得到过的两枚“青田核”。乌孙墓出土有陶制扁平茧形壶,装酒、水或奶,甚便于携带。此壶形制与陕西关中战国墓出土所见相仿。《魏书》记“悦般因在乌孙北……其先匈奴北单于之部落也……其人清洁朝俗,日三澡漱,然后饮食。国南界有大山,山傍石皆 熔流地数千里乃凝坚,人取以为药,即石流黄也。 葡陶及葡陶酒亦殊著名。曹丕云其“味长汁多,除烦消渴。又酿以为酒,甘于曲蘖善醉而易醒,”(诏令)尼雅出土卢文续记用阴干葡陶代替经蜜做丸,至今沿用,“琐琐葡萄”即南方所称“番葡萄”,阴干后入药,解表透疹,利尿解毒,可治小儿麻疹、热淋涩痛、胎动不安等。甜瓜(哈密瓜)亦入药,《本草纲目》谓其“止渴除烦热,利小便,通三焦闭壅气,治口鼻疮。”籽、蒂亦入药。民间认为长吃甜瓜可长寿。 高昌王朝墓葬出土物有铜网眼罩、踢鞠球书、树叶锦丑衣(月经带)文书记述、牙签、耳勺等个人卫生用具。城中有陶质下水道及良好给水系统、护城河。文书中包括货屋人“不得病死”,痈创病人不得参与祭祀,以及病情报告、医治不安致死之调查等,可见医事制度一斑。户口账中记有“2人,医学生”,推测有医学馆之设立。 吐鲁番受中原文化影响甚大。除四书五经教授,“风俗、婚姻、丧葬与华夏小异而大同。”(《梁书・诸夷传》)所出土医药文书,有《唐人选方第二种》、《车草经集注》、《耆婆五脏论》、《诸医方髓》、《七名氏禁方第一仲》、《针灸节抄》、《牛病重药方》、《萎蕤丸服药方》(并药丸实物一枚)、《刘湄子鬼遗方》、《怀男怀女法》等多种残卷,今藏于德国、日本及新疆博物馆。特别是日本人掠去药价文书16种,记载了药物互市情况,中原药物及西方贩卖之香药,石蜜等均在此交易。一份文书记售香药2983斤,硇砂925斤,合瑜右、郁金根、石蜜等共4190斤,数量甚大。 公元前二世纪,佛教首先传入于阗,印度医药亦影响到新疆。印度医书有被译为于阗语,称《于阗语医学文献》,为斯文赫定、斯坦因掠去。唐天宝年间(八世纪)出现了一位名医赞巴希拉哈(生年不详),应藏王之邀入吐蕃,将印度医学和本地经验带到西藏。 1890年,Bowen氏在龟兹佛教塔发现七部古梵文著作,时代在公元前350年左右,包括医书三部。第一部论大蒜用途:长食可长寿;第二部名《精髓》(Naranitaka),记妙闻氏等古医家及处方;第三部为药物方剂。由此推测,当时涌入新疆之印度医书必不少。据《隋书・经籍志》所载录之《西域诸仙所集要方》、《西域婆罗仙人方》、《西域名医所集要方》等,可能是经新疆(西域)、医师所手辑、转译之医方,传于中土。 晋代的《南方草木状》,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植物学专著,其中就记载了许多壮医用药:如“吉利草,其茎如金钗股,形类石斛,根类芍药,交广俚俗多蓄蛊毒,惟此草能解之,极验。吴黄武中,江夏李侯以罪涉合浦,始入境,遇毒,其奴吉利者,偶得是草,与候服,遂解。”清代谢启昆的《广西通志》中尚有吉利草产于壮族聚居的上林县的记载。 “蕹,叶如落葵而小,性冷味甘……南方之奇蔬也。治葛有大毒,以蕹汁滴其亩,当时萎死,世传魏武能 治葛至一尺,云先食此菜。”壮族民间至今仍流传这一治疗经验。 “豆蔻花……旧说此花食之破气消痰,进酒增倍。泰康二年,交州贡一篚,上试之有验,以赐近臣。”交州当时辖有广西部分地区。 葛洪曾经来过广西,在北流县勾漏洞炼丹,对广西壮族先民的医药情况多有了解,因此在所著《肘后备急方》中有关岭南壮医壮药的记载不少。如书中记载了岭南地区治疗脚气病、防治沙虱毒(羌虫病)的经验。该书对岭南土人、俚人(壮族的先称)的用毒、解毒方法尤为重视,多次提及。在论述毒箭时曰:“凡箭毒有三种,交广夷俚用焦铜作镞,……才伤皮便洪肿沸烂而死。……中若有中之,即便餐类,或绞滤取汁饮之,并以涂疮上,须臾即定。”并指出,广西盛产的蓝青、藕、生葛根、干姜、雄黄、竹沥等皆可解之。广西盛产的鬼针草、生蓼、干姜、荆叶等,内服或外敷,可治毒蛇咬伤,对岭南地区毒药,记载更详:“岭南俚人毒药,皆因食得之,多不即觉,渐不能食,或更心中渐胀,并背急闷,先寒似瘴。”说明当时的岭南毒药中,缓发者危害亦不小。“若中毒微觉,即急取一片白银含一宿,银变色,即是药也。银色青是蓝药,银色黄赤是菌药。久久毒入眼,眼或青或黄赤,若青是蓝药,若黄赤是菌药。俚人有解治法,畏人得法,在外预合,或言三百头牛药,或言三百两银药。余住久,与首领亲狎,知其药并是常用。”并言所用的方药如生姜、常山、土常山、黄藤、都淋藤、干蓝实、白花藤、甘草、甘蔗、巴蕉等“岭南皆有”。 岭南地方病水毒、沙虱,射工、蛊毒、脚气病等,在《诸病源侯论》中也有专篇论述。 岭南越人是壮族先民,秦汉至隋,广西地区的大部分居民是越人,他们所掌握的药物知识和医疗技术,对壮族医学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奠基作用。壮族医学是在秦至隋时期岭南越人创立的基础上发展和完善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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