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与亢奋在男女做爱的过程里,一直是相当强调着这件事:事前的气氛和双方对“追求性乐趣”能够维持激奋的状态。一些性爱手册甚至为读者列出公式,先要如何如何……再要如何如何,主张要维持性亢奋。但这些手册却未说明,即性亢奋这种深闺密事还是存在很大的个人差距,那些按照书籍指示仍无法达到亢奋状态的人,其实还用不着就怀疑是寡人有疾,或是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然,性亢奋前一定要先有刺激,这种刺激也许可直攻皮肤里的神经末梢,让神经激起一阵阵轻微电击般的酥麻感。酥酥的手摸过,就是一股酥酥的振颤,想抵御也很难。其中手的攻势对象尤以生殖器官、肚脐附近的腹部、肛门、大腿为主,因为这是最敏感的地方。女性最有反应的部位是阴户,而男性则属龟头下部;嘴唇、舌、眼、鼻、乳头、胸部也都是性亢奋敏感的边缘地带。
根据我们的经验知道,除了手的温柔攻势外,吻或只是对着敏感地带嘘气,通常也已足够让生殖器官勃起,引发激奋。当然男女本身及不同个体的差异依旧存在,有些人即使爱抚、亲吻双管齐下,也可能会毫无反应。但性学家也发现,如果有规律地抚摩身体的非敏感地位,当事人会将这种动作与性交产生联想,会间接制造亢奋的酥酥感。在夫妻、热恋情侣问,状似浅酌的吻、深情的拥吻都是家常便饭了,而“一吻定情”其实只是一种说法,接吻时,不仅嘴唇、舌头运动,连头盖骨内的神经、脊椎、肾上腺、胰脏和骨盘的神经都有感应,大家一起来。
其实,很多事情都可能引起性欲:与性有关的图画、影片、气味或甚至只是一个“性”的念头。与看黄色影片、色情书刊或是脑袋里编织的性幻想相当类似,某些春药也是启动了这种亢奋效果,这股神经冲动先传到脑里,再由脑袋发出消息给脊椎里的神经,命令生殖器官武装,准备作战。
男性“性起”最明显的特征是勃起,也就是阴茎的竖起。但在这个过程里,原本担负将血液运离阴茎的静脉会受到挤压,使得动脉、静脉的血全都留在阴茎里;而阴茎里的大动脉也相应扩张,使得大量的血涌进阴茎的海绵层组织,促使阴茎膨胀。一连串阴部肌肉运动,也会使睾丸被挤向身体部位、阴囊收缩、龟头多分泌黏液。在这时经常也可观察到身体在变化:呼吸加促、血流变快。
女性勃起是达到高潮的前戏。女性阴道两侧的阴核和阴蒂的海绵层组织也和男性一样会充血,为高潮做先锋。阴户里的腺体也会释出黏液滑润阴道,等待男方的进入。但是这些都不如男性勃起那般容易观察。
西方那些常让我们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哲学家说:“做爱本身就是一种哲学。”从前面的解释看来,一场床榻的做爱自是男女的大事,连高高在上的大脑也责无旁贷,通常需要动用全身的器官都来参加,才能好好做一场爱。
这样看来,如果还觉得“做爱本身就是一种哲学”莫测高深的话,我们不妨看看伍迪艾伦导演的“性爱奇谭”这部影片,看伍迪艾伦饰演的这颗精子,忧心忡忡地担心自己被喷射出去后的命运,对那颗精子而言,是全部的一辈子;对床榻上的当事人而言,是一个下午,或一个夜晚的好好投入。也许我们真要认真对待一下,至少可以体会,最常被掩盖着的性事,也是人生一桩大事。
前戏有人说性交是主菜,而前戏则是开胃菜,也就是一餐之中最可口的部分。有时若不吃主菜,而是吃顿全由开胃菜组成的大餐,想必也很不错。
事实上,这就是某些性学专家,包括马斯特及琼森,对前戏的看法。对他们而言,前戏一词并不恰当,因为此字暗示所有性交前的触摸都只是序曲,算不得一回事。反倒是用“非性交的性游戏”较恰当。“非性交的性游戏”可以指涉各种能够减轻大家压力的行为,而不会有绝对的目标取向。
但话说回来,不管你采用何种名称,不管有没有性交结果,这道开胃菜仍是异常可口——对女性来说,更是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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