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巫毒效应
心理学家迪克.布拉斯班德一直认为,既然我们有办法用放大镜把太阳光线集中起来,就未尝没有办法把生命能量给集中起来。这个想法源 自于曾经是佛洛伊德得意弟子的奥地利精神病学家威廉?赖希。赖希相信宇宙有一种无所不在的能量,称之为“生命体能量”。他相信这种能量可以用一个“积聚 器”给捕捉住。任何大小的密闭箱子都可以充当积聚器,重点是箱壁要用金属物质与非金属物质(如棉布或毛皮)交替包覆。赖希认为,金属物质可以吸引大气中的 能量,继而又会排斥这种能量,让它被非金属材料吸收。由于箱子分成好几层,能量便能像气流般向内流淌,被“积聚”起来。赖希曾经把一些动物和植物放在积聚 器里实验,发现他们的健康情况大有改善,这让他断言,积聚而来的能量具有巨大疗力。
布拉斯班德对这种想法入迷,然后有一天又突然想到,生命能量场可能与他同行波普所发现的生物光子不无类似之处。因此,测试积聚器效力的最佳方法,也许就是测量它会不会增加生物体放射的光子数。
一九九三年八月,布拉斯班德前往波普位于凯泽斯劳滕的实验室。两人合作制造了各种样式的“生命体能量积聚器”,然后选择了几种波普实验室里的植物作为实验对象,包括水芹种子、水芹幼苗和大伞藻。波普的光子扩大器则测量放在积聚器内外的植物所放射的光子数,记录其差异。
布拉斯班德把大伞藻放在积聚器里,做了四次实验(第一次放一小时,之后连续放两星期),但毫无效果。波普的仪器连最细微的光子数差异都没有测得。布拉 斯班德纳闷,这会不会是因为波普的植物太健康,无法变得更健康之故?两人于是决定让大伞藻先“生病”:实验前二十四小时不供给它们大部分必需的维生素。但 还是毫无效果。不管实验植物被放在积聚器里多久,健康情况始终没有一丁点变化。
布拉斯班德和波普决定试试看是不是可以用意念扩大积聚器的效果。在新一轮的实验里,布拉斯班德对积聚器发送意念,要求它让一些幼苗更健康,而让另一些 受伤害。得到的结果让他大感意外:他祈求变得更健康的幼苗没有任何改变,但祈求健康变差的幼苗所放射的光子数却明显减少。在两次实验里,负面意念都比正面 意念效果更大。换言之,以伤害为目的的意念最有效果。
布拉斯班德这个小实验揭示了念力最让人困惑的一个特质:坏意念不只像好意念一样可以影响事物,而且说不定威力比好意念还要大。这其实不奇怪,毕竟,许多原始文化在使用念力时,都是出之以妖术、巫毒人偶和咒语的形式,而这些东西都被认为是高度有效的。
很多治疗师都把负面意念用于正面目的上。诚如多西在《小心你的祷告内容》一书中指出的,负面意念是大部分治疗方式的基础。在对付感染源和癌细胞时,我 们必须施出杀手,去破坏一些东西,例如压抑细菌的酵素活动、改变细胞膜的可渗透性、干扰癌细胞的营养获得或DNA的合成等。为了让病人好转,细菌非死不 可。
包括博尼.西格尔医生、卡尔?西蒙顿医生和澳洲精神病学家安斯利?密力斯在内,许多身心医学的先驱多鼓励癌症病人使用鲜明的心灵图像来自我治疗。大部 分刚开始使用这方法的病人都会想象自己身处战场,正在进行一场正邪大战,而且自己拥有比敌人(癌细胞)更强大的武器。有些病人把体内的白血球想象成一支军 队,不断捕杀癌细胞;或是想象自己像关起水龙头一样,切断癌细胞的养分供应。当西蒙顿医生在一九七〇年代第一次把这方法引介给病人时,“食鬼小精灵”是最 流行的电玩。他鼓励病人想象有一个“食鬼小精灵”在自己体内游走,呑噬沿路碰到的癌细胞。但不管使用那一种心灵图像,重点是它要有侵略性,病人必须有消灭 敌人的决心。
然而,研究负面意念效力的科学家碰到了一些难题。其中一个是找到一种人人皆不反对杀死的实验对象(巴克斯特就为此伤过脑筋)。所以,许多实验者都选择最简单的生命形式进行实验,如草履虫或真菌、种子或小型植物。
另一个要克服的问题是怎样避免“误伤无辜”:万一治疗师的念力“射偏”了 ,误伤到病人怎么办?加拿大治疗师欧尔佳?沃雷尔就是基于这个考虑而不肯使用负面念力。她担心自己的负面念力会穿过细菌,伤到被治疗的病人。
最早对负面念力进行实验的一位科学家是“国际心灵玄学研究所”的尚?巴利他用的实验植物是细菌和真菌。虽然这些低等生物毫不起眼,但巴利知道,它们对人体健康和疾病扮演重要角色。如果他能证明意念可以除去这些生物,就代表人类对自己的健康有更大控制权。
巴利挑选了一种称为立枯丝核菌旧浸的真菌测试负面意念的效力。立枯丝核菌细若灯丝,是普通菇类的远亲,也是五百种作物的敌人,农人称之为“根腐”或“荚腐”,因为它会攻击作物的根和荚,阻碍作物生长,最后把整株作物吃掉。没有人会反对去控制这种田园败类。
他找来十个志愿者,给每人十个养着立枯丝核菌的培养皿。按照规定,每个志愿者必须在指定时间向其中五个培养皿发送负面意念,致力减缓真菌的生长速度。在一百九十五个接受过负面意念的培养皿中,有一百五十一个(即77%)里的立枯丝核菌平均体积要比对照组的小。
田纳西大学的科学家成功复制巴利的实验,但他们顺道测试了远距念力的效果,其志愿者从十五英里外放送负面意念。
费城圣约瑟大学超心理学系系主任克罗尔?纳许也做过类似实验,但使用的材料是大肠杆菌。人体的肠道里住着几百万大肠杆菌,平常它们不会闹事,只会帮助人体消化食物和排挤有害的细菌,而且还可以代谢乳糖(奶中的糖分)。
然而,就像许多微生物一样,大肠杆菌有时会突然变得不友善,或是大量迁出肠道,或是突变为致病的恶性细菌。食物里也包含许多有害的大肠杆菌品种。所 以,纳许选择用大肠杆菌做实验是有深意的:如果人类能够控制大肠杆菌的生长,也许就可以避免严重的大肠杆菌感染,又能改善消化状况。
纳许决定要测试心灵力量能否影响大肠杆菌的突变率。大肠杆菌一开始通常无法发酵乳糖,但繁衍过许多代和经过多次突变后,变得具备发酵乳糖的能力。这个 过程通常以可预测的比率发生。纳许想看看,人类意念是否可减缓和加速这个过程。为了测出这种微小生物的生长速率,纳许使用了光电仪,这种仪器可以透过测量 培养液密度的最小变化,算出大肠杆菌的数目。
参加实验的六十个学生各拿到九根试管,里面包含不会发酵乳糖的大肠杆菌。他们要做的是用意念鼓励其中三根试管里的大肠杆菌从不具发酵乳糖能力突变为拥 有这种能力,又用意念抑制另三根试管的突变发生。最后三根试管是对照组,志愿者不会对它们干任何事。检查实验结果时,纳许发现接受过“鼓励突变意念”的试 管要比正常有更高的突变,接受过“阻止突变意念”的试管突变程度要比正常低。不过,两相比较,负面意念的效果要比正面意念大。
纳许的实验还有一个有趣的意外收获。他事前并未规定学生要在哪里发送意念,志愿者可以自行决定是在实验室里或是其它任何地方做这事。当纳许比较从不同 地方发送的意念时,发现在实验室里发送正面意念最有效果,负面意念则在实验室之外。曾经成功复制巴利实验的田纳西学者也发现,负面意念在远处发送最有效 果,正面意念则在看得到对象的距离内发送最为有效。
这些早期实验透露出念力的几个重要特征。首先,念力可以相当精确地射中目标,但效果则视乎意念的种类有所不同,即视乎那是正面意念还是负面意念。另外,发送念力的地点对效果也有影响。从近处发送正面意念和从远处发送负面意念,都可能扩大它们的效力。
要研究活人,最好方法当然是拿活人来做实验,返而求其次的方法则是拿他的细胞做实验。因为如果可以证明意念能影响生物体的基本构成成分,那整个生物体 被意念影响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布劳德在圣安东尼奥心灵科学基金会的同事约翰?克梅茨曾经测试负面意念对癌症的效力。因为不敢拿活人来测试自己的理论,他 最后选定子宫颈癌细胞样本作为实验对象,又找来英国知名的异能治疗师马修.曼宁帮忙。
曼宁分两种方式发送负面意念,一是触摸放着癌细胞的烧杯,二是躲到一个有电磁屏蔽的房间里,隔着一段距离发送意念。然后,克梅茨用特殊仪器测量培养液 里还有多少癌细胞。通常,癌细胞因为带正电荷,会吸附在带负电荷的塑膝烧杯壁上,而受伤的癌细胞则会掉到杯中的培养液里。克梅茨的仪器可以算出有多少癌细 胞掉入培养液里。实验结果显示,曼宁俨然是一部杀戮机器。
气功师父公开承认他们的能量既能用于建设也能用于破坏。事实上,中国人就把发送正气的意识状态称为“静心”,把发送负气的意识状态称为“杀心”。“气 功数据库”收录了许多在中国进行的气功实验,数据显示,气可以杀死人体癌细胞或老鼠身上的肿瘤、减缓大肠杆菌的生长率和抑制淀粉酵素一种帮助消化碳水化合 物的酵素)的活动。不过,有些西方科学家对这个数据库有所保留,因为同样的实验能在西方成功复制者无几。
一九八八年,北京举行“第一届国际医学气功学术交流会”,会上进行了实验,让一个气功师父去摧毁一株紫露草的自毁机制(少了自毁机制的紫露草会活得比 平常久)。要做到这一点,气功师父必须非常精准,只能伤到紫露草的某一部分而不伤到其它部分。想要检验结果,知道气功是否对植物的健康构成任何最细微的影 响,便需要知道它在自我再生后,某些细胞是否有任何增加或减少。为此,会方使用了西伊利诺伊州大学发展出来的微核检测方法。事实证明,那气功师父发功异常 精准,只让紫露草一个特定部分受到破坏,其它部分受益。
类似实验也由台湾的阳明医学院和国立中国医药研究所的研究者执行过。在这个实验中,气功师父对公猪的精子细胞和人类的纤维原细胞交替发送正面和负面意 念。接受过两分钟的负面意念之后,这些细胞的生长率和蛋白质合成剧降了22到53% 。当气功师父反过来,对细胞发送十分钟的正面意念之后,细胞的所有活动则增加5至28% 。在另一个由西奈山医学院进行的实验中,两个气功师父成功压抑了肌肉的收缩过程,程度达23%。
这些实验引发了一个问题:是正面念力还是负面念力比较强大?有一些实验显示,伤害性念力似乎比较强大。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为(就像布拉斯班德已经想 到过的)要破坏一个健康系统比要让它更健康容易多了。当然,要修复一个完全破碎的系统就更难了。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念力,想要发挥效果,似乎都需要当事人 进入一种高度有条理的意识状态。但试问,有多少人发出负面意念时,意识状态是像气功师父那么有条理的呢?
虽然负面意念(如果瞄准精确的话)似乎可以干扰最基本的生物过程,但有一个实验显示,治疗并不是非藉助负面念力不可。美国生物学家格雷?赖因曾找来著 名的科医生与异能治疗师雷欧纳?拉斯科帮忙研究抑制癌细胞最有效的方拉斯科一向相信,治疗师施行治疗前应先与治疗对象(那怕是癌细胞)建立感情联系。赖因 准备了五个培养皿,各装着相同数目的癌细胞,然后要求拉斯科对每一个培养皿发送不同意念。拉斯科对第一个培养皿发送的意念是请求自然恢复秩序,让细胞的生 长回复正常。
对第二个培养皿,拉斯科采取了一种道家的内观法,想象培养皿只剩下三个癌细胞活着。对第三个培养皿,拉斯科没有发送意念,只是恳请上帝把大能流灌他双 手。他对第四个培养皿发送(就像大为森的五个西藏喇嘛那样)慈悲意念。对第五个培养皿,拉斯科发送的是摧毁性念力:想想癌细胞慢慢消失,变成了光或“虚 空”。赖因给了拉斯科很大空间自行可视化想象在消灭疗程最有效。实验结束后,赖因测量癌率的一个指标),以判别五种方法的效力。
五种方法的效力大异其趣。最有效的是请求自然恢复秩序的意念,它让癌细胞的生长率减低39%。恳请上帝大能灌注双手的意念,还有道家的内观法,效果大 概是第一种方法的一半 :让癌细胞生长率减低21%。至于慈悲意念和摧毁意念,完全没有起作用。在这两个状况中,问题可能就是在于发送意念时不够专注。
在一个后续实验中,赖因请拉斯科只使用两种方法:道家的内观法和请求自然恢复秩次,两种方法的效果一模一样,癌细胞的生长率皆减低20%。而最强的效 果出现在两种方法合用的时候:癌细胞的生长率减低40%。显然,请求自然恢复秩序和想象某种结果,可以起到加成效果。接下来,赖因请拉斯科同时使用这两种 方法瞄准培养液而不是细胞本身发送意念,得到的结果也一样。
最后,赖因拿出五小瓶水(它们稍后会用来制作培养液),请拉斯科给它们各使用五种方法的其中一种。结果,又是那些接受过“恢复正常”意念的水最有效 果:用它们制作的培养液让癌细胞的生长率减低28%。由此显示,水是能“存储”念力的,而由它制成的培养液也可以把念力转传给癌细胞。
赖因的实验很有启发性。它显示出,最有效的治疗意念应该出之以恳求的形式,再配合高度明确的想象,而不是非要具有摧毁性不可。也许,就像前面提过的,最有效的治疗方法不是摧毁病源,而是站到一旁,交托出去,听凭一种更高的智慧去恢复正常秩序。
研究负面念力的实验大多着重研究刻意的破坏意念,但我好奇,人在不自觉情况下发出的负面意念会不会产生实际后果。假设你不喜欢某个人,这种不喜欢是否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对方的健康?当你火冒三丈的时候,你的瞬间怒气会不会带给别人意想不到的伤害?
我自己就碰过这种事。有一次,一个过分热心的女清洁工在没注意的情况下擦掉我家浴室所有卫浴设备上的铬。她离开后几小时我才发现这件事。我气疯了 ,气到必须躺下来。房子是新买的,而且刚刚才完成历时五个月的重新装潢,花了我们许多辛苦积蓄。事后我得知,就在我大发雷霆那段时间,女清洁工从巴士上摔 下来,摔断了腿。又有一次,计算机银行漏记录了一笔存款,害我开出的几张支票被返票。虽然这不是银行经理的错,但我还是气得在肚子里臭骂了她一顿。后来, 我惶恐地得知,就在我臭骂她差不多同一时间,她在人行道绊了一跤,断了几颗门牙。
我对这两件意外心怀愧疾,又深感好奇。这些不幸都是我引起的吗?我们可能用意念诅咒别人吗?每个人每天都会有许多负面意念。一个你对自己的负面意念 (“我又笨又懒”),或是对子女的负面意念(“你是懒鬼”、“她数学很烂”),说不定都带有物理能量,会变成自我实现的预言。事实上,当你无缘无故对某个 人反感,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时,说不定就是接收到一个朝你射来的负面意念。即便你情绪低落,一样可能带给周遭的人和生物体物理效应。
加拿大生物学家格拉德测试过负面心绪对植物生长的影响。他种下了四组大麦种子(每组十八小盆,每盆二十颗种子),用1%盐度的盐水给它们浇水(这样可 以减缓它们的生长速度)。四组种子中有三组是实验组,给它们浇水用的水瓶经过事先处理:各交由一个不同的人握住半小时。第四组对照组的水没有经过特别处 理。
实验组的三瓶水中,其中一瓶由一位热爱园艺与植物的异能治疗师握过。另两瓶水分别由两个忧郁症病人握过。他们一男一女,男的是精神官能性忧郁症患者, 女的是神经性忧郁症患者,都是格拉德任职的医院的病人。那个男病人忧郁得不得了 ,他甚至不问那瓶水是干什么用的,只以为穿白袍的格拉德是另一个准备为他进行电击疗法的医生,要他握住那瓶水只是医疗程序的一部分。过程中,他反复不断抱 怨,说他根本不需要电击。那女病人却不一样,当她听说瓶子与某个实验有关时,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半小时后,格拉德回头要取回瓶子时,竟看到女病人像抱着 小婴儿似的,把瓶子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这个意外转折让格拉德有点伤脑筋,因为他会选她,正是看中她的负面心绪。现在她却只因为有机会参加实验而突然兴高采烈。不过,格拉德还是照原定计划,用三瓶水为种子浇水。
几星期后,他高兴地发现,实验结果多多少少与他的预期相符。长得最慢的是用男病人水瓶浇水的种子,其次是对照组的种子(浇这种子的水没给其它人拿 过)。让大麦种子长得最快的是治疗师的水,其次(出人意表地)是女病人的水。这显示出,女病人即使只是一时高兴起来,仍然可以产生正面能量。
纳许做过相似实验。他请一群精神病人各握着一个密封玻璃瓶半小时(瓶里放着葡萄糖和氯化钠的溶液),之后从每个瓶子取出六毫升溶液,倒入发酵管里。充 当对照组的发酵管则倒入未经精神病人握过的溶液。然后他在全部一 一十四根发酵管里放入酵母。两小时后,纳许测量每根发酵管的二氧化碳浓度,又在接下来六星期中定期测量。最后,比较过实验组和对照组的数据后,他发现,精 神病人握过的溶液会轻微抑制酵母的生长。
即使深埋的情绪也会影响我们自称关心的人。一九六六年,新墨西哥大学医学院的史考特?沃克博士对复建期间的酒瘾患者做了一个实验。他把一群酒瘾患者随机分组,之后请他们的亲人为他们每天祷告,为期六个月。有半数受测者(实验组和对照组各有一些)知道自己有亲人代祷。
六个月后,沃克发现有亲人代祷的受测者酒瘾不只没有减低,反而比其它受测者喝得更凶。照理说,最关心病患福祉的人莫过于他们自己的亲人,但亲人的代祷却显示出适得其反的效果,这是怎么回事呢?
沃克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解释。亲人代祷的全面性反效果所反映的,也许是他们对病患有一些复杂和不自觉的情绪。虽然在意识层面,他们希望病患早日戒酒, 但他们有可能本身就是酒徒,常常与病患对饮,所以下意识希望病患继续喝酒。又也许,病患的自私酗酒行为曾给亲人带来许多伤害,以致亲人下意识希望病患早死 早好。
以上的实验规模虽然不大,结果却都带有重要暗示:你的心理状态也会影响到周遭人的生活。不管我们是否有自觉地送出意念,它照样能影响四周的环境。所以,当我们要给谁发送意念时,最好是先反躬自省,确定自己对对方没有复杂情绪,以免爱之适足以害之。
这些实验也显示出,我们每一片刻的心思意念都可能“外溢”,影响邻近范围内的无生物。我们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有能力影响电子仪器(能产生正面影响者被 称为“天使”,产生负面影响者被称为“小捣蛋鬼”)。量子理论创建者之一的沃夫冈?鲍立就以拥有强力的负力场知名。每次他回到实验室,里面的机械装置就会 停摆,甚至着火。总我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捣蛋鬼。我的情绪极少跌落到谷底,但只要一这样,办公室所有计算机就会一起罢工。例如,有一次我的低落情绪让 家里的计算机和打印机全当机,为了印一页东西,我不得不回公司找那里的计算机帮忙,没想到又是一部接一部死在我手里。最后只剩下一部激光打印机还能用,同 事却礼貌但坚定地请我离它远一点。
已故的杰克?班沃尼斯特亲眼见识过什么叫小捣蛋鬼效应。自一九九一年做过知名的“水的记忆”实验后,班沃尼斯特就知道,分子彼此不是以化学物质通讯, 而是以电磁波通讯。在一个活细胞里,分子以低频的电磁波通讯,而且每个分子各有专属的电磁波频率。直到二〇〇五年过世前,班沃尼斯特一再证实,即使一个分 子不在现场,但先以电磁线圈录下它独一无二的“声音”后,再播放出来,一样引起其它分子的反应。
班沃尼斯特就细胞通讯做过许多实验,其中一个是干扰血浆的凝结。血浆的凝结一般由钙所致,所以只要除去血浆里所有钙,继而补回若干份量的钙,再加入肝素(一种抗凝血剂),即可防止血浆凝结。
在实验里,班沃尼斯特先把钙从血浆中除去,但他接下来却没有加入肝素,而是让血浆去听以电磁频率播放的肝素的“声音”。就像他的其它实验一样,这个实验证明,即使肝素没有加到血浆里,但靠着播出它的专属“声音”,血液仍然较难凝结。
为杜绝不可知的人为因素影响到实验结果,班沃尼斯特的实验全由机械臂执行。机械臂连在一个盒子形状的基台上,可以在三个向度移动,只要几个简单步骤即能执行实验。
做过几百次相同实验后,班沃尼斯特发现,只要有某位女士 (另一位经验丰富的科学家)在场,实验结果就不怎么好。他怀疑这是因为该女士身体会放出某种波,阻断分子的讯号。
经过测试,他发现了原因,那女士确实放射出强力和高度协调的电磁场。为了进一步求证,他请她握着一支盛着肝素的试管五分钟。稍后测试那些肝素时,他发现它们的分子讯号全不见了 。
由于问题是电磁场所引起,所以他下一步该做的事,显然是为机械臂加上能隔绝电磁场的屏蔽。然而,一旦屏蔽到位,机械臂的运作就没有再正常过。班沃尼斯 特为此沉思了好几天,最后想到,环境虽然对机械臂有负面影响,但说不定也有正面影响。他打开屏蔽,请主持实验室多年的男助手站到机械臂前面,再开始实验。 机械臂马上回复正常。然而,等男助手走开和盖上屏蔽,机械臂又再次不正常。这意味着,有些人可以抑制仪器的运作,但也有些人能加强仪器的运作。屏蔽原是为 防止负面影响而设,却也隔绝了正面的影响。
班沃尼斯特又想到一个主意。他让男助手把一根装着水的试管放在口袋里两小时,然后把试管放在机械臂旁边,把男助手遣出房间,再盖上屏蔽。自此以后,机械臂的运作几乎百无一失。
这些有关“小捣蛋鬼效应”的轶事其实并不是太神奇,因为梨子实验室已经有着堆积如山的数据可资证明,人类意念可以让随机事件产生器的输出变得较不随 机。流动的意识对高度敏感的微处理器很可能产生重要的影响。对量子过程最细微的干扰都可能带来严重影响。我自己的“小捣蛋鬼效应”似乎出现在最沮丧或最生 气的时候,但对某些人而言,那可能是他们思想系统的内在特质。
意念能给无生物“充满”能量,这样的观念是许多原始文化害人技术的基础。他们给巫毒人偶或布娃娃下毒咒,以此对付仇家。使用巫术的社会很多,但相关的 科学研究却无几。雷丁曾测试过巫毒人偶是否可以作为正面念力的工具。他为某个病人做了一个巫毒人偶,然后让一群志愿者向人偶祷告,结果证明祷告非常有效。
如果我们可以是负面影响力的不自觉接收者,那么是否应该采取方法,加以预防呢?关于此点,许多异能者推荐心理可视化法(例如想象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泡 泡里)来自我保护。施利茨和布劳德测试过这主张。他们找来三百个志愿者,两两一组,让同组的志愿者分处两个不同房间。其中一方(发讯者)先用各种方法(例 如自生训练)放松或振奋自己,然后努力用意念把同样状态传送给收讯者。比对皮层电性活动读数后发现,发讯者的确对收讯者产生影响:每当前者放松或振奋,后 者就会放松或振奋。
之后,研究人员要求收讯者想象看见各种能阻挡发讯者影响力的屏障:盾牌、厚水泥墙、钢闸、脉冲白光,什么样的内容都可以,只要当事人感觉够安全就行。这些策略被证明无能够有效阻挡不请自来的影响力。
后来,爱丁堡大学的科学家在更严格的条件下重做实验。他们把实验时间分为两半,在前半段,发讯者努力用意念使收讯者放松或振奋起来,而收讯者则任由自 己被影响。但在实验后半部分,研究人员要求收讯者尽力阻挡影响力,方法是想象自己被一个“茧”包起来,或是采取拒不合作的心态。实验数据显示,不管收讯者 有没有刻意防卫自己,受影响程度都差不多。不只如此,严格来说,他们在刻意“保护”自己的时候反而更受影响。这可能意味普通的心灵防卫策略也许并不足以抵 挡不请自来的影响力。
学习气功的人需要修习一段长时间,才能够在自己身体四周建立一道看不见的能量场,抵挡别人念力的攻击。所以,想要建立一面精神护盾,抵挡各种各样的恶意念(来自上司的、恶邻居的,甚至是陌生人的),恐怕不是靠简单的心理可视化就可以做到。
多西曾指出,对抗别人负面意念最有效的方法是念这句基督教的主祷文:“……救我们脱离凶恶。”我遇过这种主张较为世俗的版本,那是由精神病学家和治疗 师约翰?戴蒙德所提出,而他的灵感则是得自乔治?古德哈特。后者是“应用——人体运动学”的创立人,曾经发明一种“肌肉测试法”,以测试不同物质对身体的 影响。他请病人面向他站着,左手平举,与地面平行。然后,他伸出左手去按压病人右臂,与此同时要求对方尽力振臂反抗。大多数病人都有能力抵抗按压。不过, 古德哈特发现,接触过太多有毒物质(如食物添加剂或过敏原)的人无法抵抗他的按压,手臂轻易就被压倒。
戴蒙德把“肌肉测试法”应用于有毒害的思想。他发现,当一个人暴露在负面思想之中,他的“肌肉显示指数”就会变弱。戴蒙德称自己这一套方法为“行为——人体运动学”,多年来在数千人身上使用过,透过这方法可以实时发现他们心底里潜藏着秘密。
戴蒙德又发现,有一种思想可以克服任何负面情绪或情境。他称之为“归家之思”,因为它让他回想起年轻岁月在雪梨滑浪的情景:每当有大浪卷来,他和朋友 就会潜到水底,以手指将身体稳住在海床的沙土上,静待大浪过去。“我们由此学会遇到有压力的情境时,应该沉潜下来,牢牢握住自己的‘盘石’,等待压力过 去。”他写道。
依戴蒙德的理解,用来稳住自己的“归家之思”就是一个人的终极憧憬和人生目标。他相信,每个人都有特殊才能或天赋,尽力发展自己的才能或天赋不只会带 来快乐,还可以让人与“绝对”(Absolutely)发生连结。他也把“归家之思”比拟为帮助飞行员找到回家之路的无线电测向器。“归家之思”可以作为 任何人的灯塔,特别是在最艰困的时刻。“它能把我们稳固在我们的原有轨道上。”他有一次写道。
戴蒙德的观念还没有经过科学的审视,不过,既然有几千个病人曾经从“行为——人体运动学”受益,可见它的效力不容小觑。所以,当我们被最阴险的念力围困时,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也许是回忆我们的志向憧憬,并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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