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双向道路
克里夫?巴克斯特是最早主张人类意念可以影响植物的人之一。这个观念听起来是那么荒诞不经,让他被人取笑了四十年。不过,巴克斯特可是透过一系列实验得到这结论的。这些实验显示,生物体读得懂人类的心思意念,并会有所反应。
不过,对我而言,他发现植物具有心灵感应能力这一点,反不如他的另一个附带发现重要,那就是:生物体不断进行双向的信息交流。每一种有机体,从细菌到人类,似乎一直处于不停歇的相互沟通状态。这种不停歇的对话,提供了意念影响物质的现成机制。
这发现来自一九六六年一个小插曲。高瘦结实、理着个大平头的巴克斯特有着小孩般的广泛热忱,任何看似不寻常的现象都会引起他的兴趣。他常常在职员下班回家后犹留在办公室工作,因为他觉得,当夜深人静、四层楼下面的时代广场不再熙来攘往时,他最是能够专心。
巴克斯特是美国最顶尖的测谎专家。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对说谎心理学、催眠术和反间谍侦讯使用的“吐真药”发生强烈兴趣,进而把这些孪生兴趣提升为一 门测谎艺术。战后几年,他为中情局的反间谍部门做了一系列研究,然后创办了“巴克斯特测谎学校”。虽然已开业五十多年,但这学校至今仍是教导测谎技巧的第 一流学校。
二月一天早上七点,通宵工作的巴克斯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打算给办公室里的龙血树与印度橡胶树浇浇水。装水时,他忽然想到,他说不定有办法测量 出水要花多少时间才能从植物根部到达叶子。他特别想测那棵龙血树,因为这种藤类植物的树干特别长。他想到的方法是把龙血树连接到一部测谎机:一等水分沾到 电极片,电路就会产生电阻,记录在测谎机上。
测谎机对皮肤的电传导极端敏感。皮肤的电传导是因为汗腺活动增加所引发,而汗腺活动增加又是由交感神经系统决定。测谎机的皮肤直电流反应。以测到皮肤 电阻的程度,道理一如电阻表能录下一个电路的电阻反应。测谎机还可以侦测到血压、呼吸、脉搏强度与频率的改变。如果一个受测者皮层电性活动的读数较低,表 示他心情较为平静,相反的话,则意味着他的交感神经系统过载(交感神经系统对压力和某些情绪状态极其敏感)——人撒谎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生理反应。测谎机甚 至可以在受测者意识到自己紧张以前,就从他交感神经系统的状态找到他紧张的证据。
在一九六六年,最先进的测谎机包含一对电极片,那是夹在受测者手指上用的,可以让微量的电流通过。电阻最微量的减少或增加都会被电极片测到,再由针笔 记录在图纸上,形成锯齿状线条。当一个人撒谎或情绪波动(如激动或恐惧),图纸上的线条会急剧起伏,甚至会碰到图纸的最上方。
巴克斯特把两片电极片夹在龙血树一片长而弯曲的叶子上,用橡皮圈圈紧。浇水之后,他本预期图纸上的线条会慢慢上升,反映树叶的电阻因为湮气增加而慢慢 降低。然而,实际发生的事情却是相反。图纸上的线条起初往下走,继而微微跳动,就跟一个害怕被测谎的人呈现出的状况一样。
巴克斯特认为自己目睹了一种人类模式的反应,后来他才知道植物细胞间的蜡膜绝缘引起的放电现象,与人类出现在测谎机的压力反应相似。他决定要用一个更大的刺激来测试龙血树是不是真有情绪反应。
当一个人接受测谎时,想知道他是不是撒谎,最好的方法是问他一个直接、尖锐的问题,只要是非真正答案的回答,都会引起他交感神经系统立即又强烈的反应,例如问他:“是不是你把那两颗子弹射进史密夫的身体!?”
巴克斯特知道,为了引起龙血树同样程度的惊恐,必须让它感到备受威胁。于是,他把龙血树一片叶子浸到咖啡里,却没有看到任何强烈反应:图表上的线条呈 现持续向下走的趋势。如果受测者是个人,这反应意味的是他感到无聊乏味或是疲累。显然他必须来个更狠的威胁才行,例如点根火柴去烧那片夹着电极的叶子。
然而,就在巴克斯特升起这念头的同一刹那,测谎图纸的线条开始激烈起伏,几乎像是脱缰野马。这时他都还没有真去烧叶子呢,只是想要这样做罢了 。但不知怎地,龙血树就是感应到这意念,变得极端惊恐。巴克斯特连忙跑到隔壁房间,从秘书办公桌上拿了一盒火柴。回来时,龙血树仍然处于惊恐状态。他点了 一根火柴,在一片叶子下面晃了晃。针笔继续上下乱跳。等巴克斯特把火柴盒放回原处后,图表上的线条才缓和下来,最后变成一直线。
他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这事情。他一向对催眠术、念力现象和意识的性质感兴趣。在与陆军反间谍部门和中情局共事期间,他甚至做过好些有关催眠术的实验,目的是要对抗俄国间谍的催眠技术。
但他现在看到的事情却要更加不可思议。看来,即使他不是个特别喜爱植物的人,龙血树也读得到他的心思。要做到这一点,龙血树必须要有某种精密的超感觉感官,必须与环境同频,才能接收到来自空气和水以外的信息。
巴克斯特改装他的测谎机,扩大电信号,让他们对盆栽的电流变化变得极其敏感。他与搭档鲍伯.亨森着手复制最初的实验。接下来两年半,巴克斯特和亨森频 繁测试办公室里其它植物对环境的反应。他们发现了一些规则:盆栽似乎对主要照顾它们的人最心有灵犀,而且维持某种“地盘性”,不会对实验室以外其它办公室 里发生的事情起反应——它们甚至对巴克斯特的杜宾狗(它白天都待在办公室里)也有反应。
更神奇的是,盆栽似乎会与周遭环境的其它生物体不断交换信息。有一天,巴克斯特烧水要煮咖啡,烧好后觉得水壶里水太多,倒掉一点在水槽里。就在这个时候,测谎机的针笔录得了强烈反应。
巴克斯特反复思考,认为理由可能与水槽有关。那不是个太干净的水槽,事实上,他的员工已经几个月没清洗水槽。他从排水孔取来一些样本,放在显微镜下检 视,看到一大群平常生活在排水管里的细菌。这么说,盆栽会发生强烈反应,是因为接收到细菌被沸水烫死前发出的求救信号吗?
巴克斯特知道,如果他把这个发现公诸科学界,一定会被取笑。于是他找到一批化学家、生物学家、精神病学家、心理学家和物理学家,帮他设计一个滴水不漏 的实验。在以前的实验中,巴克斯特都是藉助人类意念与情緖来引发盆栽的反应。但他的一群科学顾问劝他改变方式,因为那并不符合科学对严谨程序的要求。试 问,人类意念要怎样测量呢?正统科学团体很容易就在这个漏洞上找碴。所以,巴克斯特必须创造出一个除受测植物外没有其它生物的环境,以免它们分心。
唯一可以达到这个目标的方法是让实验完全自动化。但他仍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刺激源。他要想出一个让盆栽惊恐莫名的方法。显然,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达到这 种效果:制造集体屠杀。但他怎样才能做到集体屠杀而不引起反动物实验人士的抗议或让自己被捕呢?他显然不^以杀人或杀任何大型动物。事实上,他甚至不愿杀 害老鼠或是天竺鼠之类的一般实验用动物。唯一剩下的选项就只有丰年虾(brine shrimp)。就他所知,丰年虾的唯一用处是当热带鱼的饲料。只有最狂热的反动物实验人士会反对杀死这种生物。
巴克斯特与亨森设计了一部小玩意,可以在六个时间点随机挑选一个时间,把一小个装着丰年虾的小杯子倒转,让丰年虾倒入一锅持续烧开的沸水中。这个随机 器放在办公室最远一间房间,另有三盆盆栽分别放在实验室另一头三个房间里,各连接着测谎机。还有另一部测谎机是作为对照用。
当时微电脑已经面世,而巴克斯特也早在六〇年代末期就在办公室里装了一部。他用它来设定的实验机器的开启时间。巴克斯特和亨森在实验开始前就先离开实验室,以免自己的意念影响实验结果。他们必须要防止植物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而不是放在小型屠杀上。
巴克斯特和亨森把实验做了许多次。结果毫不含糊:每次丰年虾碰触到沸水之际,测谎机就会录得盆栽出现强烈反应。日后,在成为电影《星际大战》的大影迷 之后,巴克斯特把这些植物的反应解释为接收到“原力”(Force)的表现,而他发现了测量它的方法。如果说植物可以接收到三扇门以外其它生物的死亡信 息,就表示所有生命形式都是高度同频率的。生物体一定都是每一刻(特别是受到威胁和死亡时)不停来回交换信息。
巴克斯特在好几本心灵研究期刊发表了他的实验结果,又在超心理学会第十届年会上做过简报。超心理学家肯定他的贡献,又成功在独立的实验室复制了他的实 验,其中最著名的一次是由俄国植物生理学专家亚历山大?杜布罗韦主持。他的见解又受到畅销书《植物的秘密生活》的颂扬。然而,主流科学界对他的主张嗤之以 鼻,讥之为“巴克斯特效应”,而这主要是因为他不是正统科学家。一九七五年,《君子》杂志把他的发现选入“百大可疑成就奖”,称他是“宣称酸奶会自言自语 的科学家”。
尽管如此,在接下来的三十年,巴克斯特没有理会批评,继续坚持他的研究,最后累积出好几个档案柜的实验数据,证明生物有他所谓的“超感官知觉能力”。 他用各种不同植物做过实验,发现它们都对人类的高低情绪(特别是威胁性意念和其他负面意念)有反应。草履虫、霉菌培养液、鸡蛋、酸奶也是如此。他甚至证明 了血液和精子样本(取自他自己和同事)等体液一样会对主人的情绪状态产生反应。有一次,他一个年轻助手在打开《花花公子》的中间插页,看到全裸的宝黛丽 时,他的血细胞样本马上反应强烈。
而且这种反应不受距离影响:不管巴克斯特人在实验室里还是几英里外,连接在测谎机的活物都会对他的心思意念起相似反应。就像宠物一样,活物也会与“主 人”心意相通。它们不但接收得到巴克斯特的思想,还会与周遭环境的所有生物体沟通。酸奶里的活菌对其他种类细菌的死亡有反应,而酸奶本身甚至显示出希望有 更多益菌能被“喂”给它;一颗鸡蛋被放入沸水时,其它鸡蛋也会出现惊恐甚至绝望反应。植物似乎对其他生物体离开它们的环境有实时反应。有时,当人在外头的 照顾者决定回办公室时,它们也会显示反应。
巴克斯特遇到的最大困难在于如何科学地证明这种效应的存在。因为即使他现在把实验弄得完全自动化,但他离开办公室之后,不管去到多远,盆栽仍继续锁定 他的心思。例如,即便实验时巴克斯特和搭档是在一条街外的酒吧,盆栽不会向丰年虾做出反应,而是反应两人谈话的高低起伏。要把植物隔离于别的影响力之外变 得困难重重,以致巴克斯特后来必须找别人在别的实验室代他进行实验。
巴克斯特无法克服的另一大难题是让实验结果保持一致。任何测试都需要发自真诚,结果才能保持一致。这一点,是他在一九七一年十月当著名的遥视者英格? 斯旺造访他实验室时发现的。根据巴克斯特的指示,斯旺假装自己打算要拿火柴去烧龙血树。一如所料,测谎机的针笔激烈摆动。他又试了一次,龙血树的反应仍然 激烈。但接下来龙血树却不再有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斯旺问道。
巴克斯特耸耸肩回答说:“你来告诉我。”
浮现在斯旺脑子里的事太超乎寻常,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大声说出来。“你是说,它已经学乖,知道我不是认真的,所以不再惊慌?”
“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巴克斯特回答。“换另一种伤害它的意念吧。”斯旺换成假装想要在花盆里灌酸。图纸上的线条开始强烈锯齿状起伏。最后,龙血 树看来又明白了斯旺不是认真的,图纸上的线条于是恢复一直线。斯旺是个爱植物的人,本来就愿意相信植物有感情,但他对于龙血树竟然能够分辨人类意念的真假 性仍然惊讶不已:植物是会学习的。
虽然巴克斯特的非传统实验方法仍然有若干可议之处,但他得到的大量证据仍然强烈显示,所有生物体,不管有多原始,即便不具有感情,仍然可以感应到人类 意念。不过,在我看来,他的最大贡献还是在于发现生物体会与环境不断相向沟通。不知怎地,信息流是不停放送、接收与应答的。
巴克斯特要能得知这种沟通的机制何在,还需要等一些年——等到物理学家波普发现生物光子之后。生物光子是生物体放射出的小小光粒子。起初,波普相信生 物体放射生物光子的唯一目的,是用它作为身体一部分与另一部分沟通的手段,因为光子的讯号是实时到达和非局域性的。然而,他慢慢发现,这东西还有更玄之 处:光子似乎是生物体之间的沟通系统。在以水蚤进行实验时,波普发现母水蚤会互相吸收对方的光,然后再用干涉模式的波把光回传给对方,彷佛它们已经用接收 来的光“更新”过自己的信息。波普认为,这也许就是水蚤能够群居在一起的原因:无声的沟通让它们就像被一张看不见的网相连在一块。
他决定再用腰鞭毛虫来进行测试。腰鞭毛虫是一种会在海水里制造磷光的藻类。这种单细胞生物在演化的位阶上介乎动物与植物之间,虽然被归类为植物,但其 行为更像动物。波普发现,每只腰鞭毛虫与邻居的放光韵律一致,彷佛约定好时间一起举起一个小小灯笼。波普的中国同事曾经把两个藻类样本分放在遮窗的两边, 让它们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他们发现,两群藻类的光放射最后变得同步化。研究者的结论是,两群藻类毫无疑问有着高度有效的沟通方式,可以互相交换信息。
这些生物体似乎也能接收到其它物种所发出的光。不过,最大的同步化仍然见于同一物种之间。一旦一个生物体的光被另一生物体吸收,第一个生物体的光就会 开始同步传输信息。此外,生物体看来也会与周遭环境交换信息。细菌会从它们的培养液中吸收光:波普发现,细菌愈多,光的吸收便愈多。就连蛋白和蛋黄看来都 会与蛋壳互通信息。
即使生物体被切为几片,沟通也持续进行。史瓦慈曾经把一些青豆切成片,隔着一公分的距离分开放,再用借来的电荷耦合组件摄影机拍了一系列照片。他利用 软件增加青豆之间的光后发现,这些断片发出的光就跟青豆还是完整的时候一样多。就算青豆被切开,它的各部分仍然继续沟通。这也许就是截肢者会有幻肢感觉的 原因:身体的光始终与截去的肢体留下的能量“足迹”沟通。
就像巴克斯特一样,波普发现到生物体透过光放射,变得对周遭环境非常敏感。波普的同事沃夫冈?克利梅克教授曾测试过藻类之类的生物体能否警觉到其环境 曾经受到干扰。他准备了两桶海水,然后摇晃其中一桶。十分钟后,被摇晃过的那桶海水回复平静。他再分别把腰鞭毛虫放入两个桶中。结果,身处被晃动过的海水 中的腰鞭毛虫,光子放射量突然大增——这是焦虑的反应。看来,海藻对环境的改变十分敏感,即使干扰已经过去,一样会引起它们惊恐。
波普的另一个同事,荷兰心理学家艾德华?范维克则好奇这种影响力可以延伸多远?生命体可以接收到整个环境发出的信息吗?还是只会接收到另一生物体对其 发送的信息?当治疗师送出念力的时候,他的影响范围有多大呢?只是影响到他的治疗目标吗?还是说这念力具有散弹枪效应,效力可旁及周遭的生物体?
为了回答这问题,范维克把一瓶藻类放在治疗师和病人附近,测量藻类在治疗过程中和休息期间的光子放射量。分析数据后,他发现藻类的光子数量在这两段不 同时间有很大差异。在治疗师治疗病人期间,藻类的光子放射量显着增加,彷佛受到了光的轰炸似的。而且光放射的频率也增加了 ,简直变得与一个更强烈的光源同频。
波普曾经在初期的研究中发现,生物体对光会有一种奇特反应。每当他用强光照射一种生物体,再延迟一段时间之后,生物体都会发出比本来更强的光,好像拒 绝被胜过似的。波普称这种现象为“延迟发光”,并猜测这是生物体保持自身均衡的一种方法。在范维克的实验中,藻类的光放射显得与平常大异其趣。他已经找到 一些初步证据,显示治疗的光也许可以影响到它沿途上的任何东西。
然后,史瓦慈的女同事康纳证明,意念对这种光有直接影响力。她从天竺葵剪下一些叶子,根据大小、健康情况两片两片分组,二十个能量治疗师给每组其中一 片叶子放送念力,先是试着增加它们的光放射量,然后再减少。在三十八次减少光放射的实验中,有二十九次实验组的光放射显着减低;而在三十八次增加光放射的 实验中,有二十二次获得显着成果。
有时,身体的剧烈震动可以带给人重大领悟。以物理学家康斯坦汀?科罗特科夫为例,他的洞见就是得自从屋顶摔下来之后。一九七六年一个冬日,二十四岁的 科罗特科夫与朋友一起庆祝生日。他们在屋顶上喝伏特加,兴起之际,科罗特科夫玩心大动,从屋顶往下跳。他原以为地上一层厚厚积雪会发挥软垫作用,没想到雪 下藏着一块硬石头。科罗特科夫左腿折断,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
卧床期间,这位圣彼得堡国立科技大学的量子物理学教授鎭日思考他听过的一场有关“克瑞安效应”的演讲,琢磨自己是不是可以把塞攸.戴维窦维奇.克瑞安做过的事做得更好:把人的生命能量捕捉在底片上。
克瑞安是个电机师,一九三九年发明一种照相方法,透过把生物体暴露在脉冲电磁场中,捕捉到他们身体四周的“光晕”。把任何导电的东西(如活的生理组 织)放在用绝缘材料(如玻璃)制成的平板上,再对其施以高电压、高频率的电力,可以在底片上照出生物体放电时于身体四周形成的光晕。克瑞安主张,光晕的状 态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光晕减少,意味着一个人生了病或精神失调。
有二十多年时间,苏联主流科学界完全不把克瑞安的主张当一回事。要到一九六〇年代,经过报界大肆报导,这种“生物电子摄影术”才引起广泛注意,而克瑞 安也被誉为伟大发明家。克瑞安的照相法开始被广泛应用,特别是太空研究方面,并受到许多西方科学家肯定。克瑞安发表于一九六四年的第一个研究报告进一步吸 引了科学团体的注意。
住院期间,科罗特科夫意识到,如果他想要深入研究克瑞安认为对健康极为重要的神秘光,就需要放弃日间的工作。他也知道,因为有量子物理学家的身分,他 的介入将可让这方面的研究更有正当性,而他的科技知识也有助于改善相关技术。说不定,他还可以发明一种能实时看到那种光的仪器。
复原后,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发展出一种结合尖端光学、数字电视矩阵和强大计算机的机器——他称之为“气体放电可视器”。一般情况下,生物体只会流出最 微弱脉冲的光子,要靠最敏感的仪器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才感应得到。科罗特科夫了解,若想要拍到这些光子,较好的方法是刺激它们,使其发出比平常强数百万倍 的光。
科罗特科夫的仪器融合了好几种科技:摄影术、光强度测量和计算机化模式辨识。他的照相机可以照出环绕十根手指的能量场(一次一根)。然后,透过计算机程序,从照片中推算出环绕生物体的“生物场”的实时影像,并依此根据,评估出该生物体的健康状况。
科罗特科夫写了五本论人类生物能量场的书。他成功说服苏联卫生部他的发明对医疗技术、诊断和治疗大有用处。起初,他的仪器只被用于某些临床环境,例如监测手术后病人的复原进度。赏不过,未几即被广泛运用,作为诊断许多种疾病(包括癌症与焦虑症)的工具。
然它甚至被用于评估运动员的潜力、他们参加奥运的得胜机率,以及有没有因为训练过度而疲劳等等。最后,全世界大约有三千个医生和研究者使用这种技术。美国国家卫生院也对“生物场”发生兴趣,拨款资助这方面的研究。
科罗特科夫公开鼓吹气体放电可视器有实际用途之余,也私下进行一个他深感兴趣的研究:生物场与意识的关系。他曾经用气体放电可视器来研究灵能治疗师和 气功师父,发现他们在发功时,身体的生物场会发生强烈波动。然后,科罗特科夫又测试人的意念会不会对周遭的人发生影响。他找来一些夫妻,让一方身处密死循 环境,由另一方给他们发送意念。结果显示,发送意念者的每一种强烈情绪(爱、恨、愤怒等),都会导致接受意念者的强烈光释放。
在巴克斯特使用简陋测谎仪器发现意念可以影响植物的四十多年后,科罗特科夫第一个用尖端仪器证明了这发现无误。他把盆栽连接到自己的气体放电可视器, 然后请参与实验者发想各种情绪(愤怒、哀伤、欢乐等),再对盆栽发送正面和负面意念。每当参与实验者用心念去恐吓盆栽,它的能量场就会减弱;只要有人带着 爱心或为它浇水,盆栽就会有相反反应。
巴克斯特的贡献之所以从未获得肯定,主要是因为他没有科学训练背景。不过,他仍然是第一个人发现生物体可以与环境双向沟通,甚至于辨知人类思想的细微 差异。他的发现有赖波普和科罗特科夫更先进的科学知识去证成。两人揭示出生物体与环境相向沟通的真实机制。他们对光放射的研究让巴克斯特的主张突然完全说 得通。因为如果说意念是一种光子流,那植物接收到信号并受其影响便一点都不奇怪。
巴克斯特、波普和科罗特科夫的研究全对意念的性质有深刻阐明。看来,每个最微不足道的意念都足以增强或减少其它事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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