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的新加坡自愈法演讲会上,一位肩不能举、腿不能蹲的患者在现场拍打拉筋后出现立竿见影的疗效。我在微博登出相关短文和照片后遭到很多人破口大骂,认为我是骗子、患者是托,一切都是精心选择演员后再彩排的结果。我看了如此评论倒是心花怒放,因为这再次验证的我的判断:自愈法的最大缺点就是疗效太好!因为好到没法相信。这是我第四次在新加坡图书展演讲自愈法,每次演讲两场,场场爆满。去年除了在图书展,我还在新加坡社区做了演讲,新加坡外交部次长亲自出席。
其实去新加坡之前,柏林就有了类似戏剧性疗效。现刊登卢先生文章以解众人疑惑。不相信此次新加坡案例的人,如果看了2010年我首次在新加坡演讲的结果:拄拐老人当场跑步!还有录像为证,岂不更骂我导演整个新加坡自愈闹剧?
本人约在一年半前得了肩周炎(俗称五十肩)的毛病。
疼痛情况在半年前开始加重,右边手臂渐渐无法平举,睡觉时无法翻身,只要稍微碰到或是压到右臂,都会剧痛无比,每夜痛醒三数次;清晨起床,每每都是分解动作,缓慢,而且小心,若是稍微不慎,碰到右边上半身,必定是痛彻心肺,极为不舒服。
後来经友人介绍,找到一位香港来的针灸医师,扎了几次之後,虽然有了改善,但,後来总是未能长时定期扎针,疼痛情况又慢慢回复从前。这时候,想到了四年前仔细读过的一本书“医行天下”。该书作者萧宏慈先生表示:拉筋拍打治百病,大道至简是也。
只是,茫茫人海何处寻他踪迹。
约莫两个月前,在本地一次侨团活动中,见到吴君国新在会场摆了一张拉筋用的板凳,大喜之下,试了试拉筋的动作,哎呦,那个叫疼呀。当时,不知那种拉扯方式正确与否,於是未敢继续尝试。与国新兄闲谈中,知道他与萧先生有些熟稔,他的那一套,就是从萧先生那儿学来的。虽然知道拉筋很疼,但,不拉,也就不疼。於是,继续放任肩周炎对我肆虐。白天,只要小心护着右臂,也就相安无事;至於睡觉翻身所带来的剧疼,久了,也习以为常。
两个礼拜前,国新兄传来消息表示,萧宏慈先生将在柏林举行一个拉筋拍打的讲座。对我而言,这不啻一个天大的喜讯,盼了整整四年,总算盼到了萧先生的本尊。当天,约了几个朋友一道前去听讲。会场大约有百来号人,仿佛德国人还要多些。
当时萧先生要大家测测自己是否心脏有问题,让大家自己拍打手肘内弯,若是发生出痧的现象,就表示心脏功能出了问题。大家听了立马开始拍打自己手肘内弯处,全场只听得劈劈拍拍的声音,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各人正努力拍打着呢,突然,後边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外国女子登时就躺下了,底下听众们一阵忙乱。奇怪的是,站在台上的萧先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那叫 “气攻病灶”,没事,别慌,继续帮她拍。
我当时脑门一阵混乱,眼看这女子就要出事了,可萧先生那份镇定啊,透着怪。仿佛这情况对他就是小菜一碟,完全不慌不乱,我当时暗自狐疑:这情节不会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狐疑归狐疑,见到有人继续帮她拍着,我还是努力的拍着我的左手内关节。没多久,吓,竟然陆续出现斑点,而且还越来越多,颜色还越来越深,由红转紫,甚至由紫转黑。按照萧先生的说法,这就表示心脏出了问题。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心脏有什麽问题。
直到临床诊治的时候,萧先生让一些自己觉得有毛病的人站到讲台上,要他们将两边手臂抬起。先後上去了几个病号,但,仿佛都没什麽大问题,因为他们的双臂可以轻而易举抬起,萧先生也就都让他们下去了。我想,或许我的情形比他们要严重一些。於是,上前请萧先生看看,萧先生还是让我举起双手,我那时可说了实话了:要我举左臂,不是问题,但,右边手臂,可就不行了。
说完,我轻易的将左臂高举过头。然後,深深呼一口气,慢慢将右臂试着举起,可惜,也就是超过肩膀的高度之後,就不行了,因为疼。这时,萧先生要我从讲台上踏到地面,我可又为难了。那个高度,说高不高,可也不低。但,既是在台上,总得按照萧先生指示做些动作吧,於是我将右手撑着右膝,小心的将左脚轻轻地踏到地面,再将右脚放到地面。才站稳了,萧先生又要我再上到讲台上,唉,还真是费劲。我把右脚慢慢抬高,放到讲台上後,再将双手按着右膝的波棱盖,然後藉着双手下按的力量,踮起左脚,唷,这算是站上讲台了。
萧先生看我辛苦的下去,上来,他倒乐了,说了一声:好,就是你了。
於是,萧先生要我躺在讲台上先就摆好了的拉筋板凳上。我脱掉鞋子後,慢慢躺到板凳上,因为腰部本来就疼,不敢快,其实,我的动作也快不了。萧先生两个女助手倒是非常小心而且细心的帮我将身子放平在板凳上,然後,要我将左腿紧紧贴在一根直直竖着的铁板上,哟,那就是腿和身子成了九十度,疼呀。
接着,她俩一左一右试着将我的双手向後拉去。我猜,大约是想让我将双手贴着耳朵,或者齐平贴着板凳吧。
左手还好,不太疼。右手,疼得够呛,怎麽拉,也没法儿拉直。不过,我倒也忍了十来秒,那个疼呀,就像是看到天光,可能就是人家说的“痛的满天都是金星”。我那时,可不止看到金星,简直就是金条,金块,金砖,真是疼的满天金光闪亮。
拉我右手的那位,起先还好言安慰我,替我打气,後来见我实在疼得不行了,才慢慢让我的右手缩了回来。如此重复了几次,哎,真是,那次第怎一个疼字了得。
与我同时在台上的还有另一个女病号,萧先生的另外两个弟子也在帮她拍打。
虽然,我疼的满头汗,全身肌肉都不自主的颤了起来,但,我耳朵还是可以听到萧先生拿着麦克风解释那女病号的病情。我躺在板凳上度 “分” 如年的挨着,好不容易,听到那两个女助理说道:好了。登时我心情就放松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算是回复生机。
谁知道,她们接着说:现在帮他换另外一条腿。
天哪,这才是一半呀。
於是,换了右腿顶在那铁板儿後,又来了个全套的。我都几乎疼麻痹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她俩开恩,说:行了,您坐起来吧。於是她们俩慢慢将我扶起来,面向台下的那一百多人坐好。
刚刚是拉筋,现在是拍打。
她俩要我把上衣全脱了,哎呀,我可是保守到家的人哪,怎麽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赤裸上身哪?很不自在的拾起了外衣,当成肚兜儿遮羞,内衣就只脱了一半,将胸部掩了一半。就在半遮半掩中,她俩开始又一左一右的拍打我的两个肩膀。
哎唷,那个下手,狠着哪。起先,我还想,这两人是咋了,怎麽拍打起来,会下那麽重的手?那是跟谁过不去呀?干嘛把气全发我身上呀?怎麽两人就会把我往死里打?而且,两耳旁边的劈拍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我耳朵旁边放鞭炮似儿的,把我耳朵炸的糊里糊涂,都耳鸣了。
尽管如此,依然可以断断续续听到萧先生透过麦克风说话的声音,那时候,我还天真的想着,欸?萧先生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也不知她俩拍打了多久,我只感觉到两边肩膀的皮肤好像就都被拍裂了,应该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我死命咬着牙,没吱声。可那拍打的疼痛未尝稍减。当时,若那两个助手拍的是牛皮纸,大约牛皮纸也都会叫她们拍得粉碎。
刚刚拉筋的疼,是从身体里面出来的,那是病痛;後来拍打的疼,却是从外面进到皮肤里面的,像是箭矢穿透皮肉的疾刺。
我不断告诉自己,撑着点,撑着点,这些病疾总会有到头的时候。
也不知强忍了多久,总算听到了萧先生说:好,我们来看看这位先生 …
知道他注意到我了,哎哟,听到他那声音就仿佛听到大赦一般,我全身紧绷的肌肉,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左右两个女助手将我扶着,慢慢儿让我站起来,当时还听到右边的女子说:唷,他肩膀的肉还直跳着呢。我那时心里还清楚的想着,能不跳嘛?可怜我那肩膀叫你们拍打成这样,肉都叫你们打烂了呗?
等我慢慢穿好衣服,萧先生要我试着将双手举起来。
我还是习惯地先将左手抬起,依然是高举过肩。然後,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试着慢慢将右手抬起来。四十五度,六十度,九十度,一百二十度,一百五十度,一百七十度,哇,都可以到达一百八十度,直直朝上了。当然,右手抬高到那个角度,我右边身子是紧紧抽着的,到底,十八个月没做过这个动作了。
台上,不知道萧先生在说什麽,但,我一个人光顾自己试着来回将右手放下,慢慢抬高,放下,慢慢抬高 …
爽啊,十八个月了,就没正常过,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轻易举到一百八十度的角度,能不多舒展几下吗?万一,突然又不行了,那我吃的那些苦头,挨的那些拍打,岂不都是白搭了。
满心感激的下了讲台後,看看也就要结束当天的讲座了,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萧先生。
隔天下午,幸运地跟国新兄联络上,请他约了萧先生一道共进晚餐。与萧先生二度碰面时,我可就直言无隐了:
萧老师呀,我等这一天,等着跟您碰面,已经等了四年了。二〇一〇年夏天,看了您的“医行天下”,直直觉得是奇人奇事。当时,就琢磨着,哪天有幸,能跟萧先生碰个面,该是什麽情况呢?
萧先生见我说话直爽,也很感性的说,都是缘,都是缘。
席间,听萧先生说,随後他要赶往汉堡,然後转赴法兰克福,在当地带领一个三天的拉筋拍打体验营。我心急的问道,能否在柏林给其他的人,再做一次健康讲座呢。萧先生二话没说,就爽快地答应了。
由於我个人的亲身感受,自然是喜滋滋的跟萧先生谈着前一天的情形。我说,拉筋拍打完毕之後,我站在讲台上,准备试着抬起右手之前,我当时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麽情形。不过,我倒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接受结果 …
可是,当我不疾不徐将右手抬高,直直紧贴右耳之後,我还真不敢相信,就在半个钟头之前,还是近乎瘫软的右臂,在折磨我将近一年半之後,却摆脱了瘫症。台下观众反应如何,我完全不知,我只是沉醉在那种重获新生的喜悦中。萧先生笑着跟我说,当时,台下的观众们,大家都鼓着掌,甚至有人还激动得站起来拍手,因为他们亲眼见到了拉筋拍打之前,以及拉筋拍打之後的我;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拉筋拍打的功效。
周二,也就是我肩周炎治好的第三天,当时和我一道去听讲的一个好友告诉我,她在办公室跟她的德国同事们叙述当天的情形时,有个同事直截了当的问我这好友:你跟那个肩周炎被治疗好了的朋友认识多久了?他会不会是事先被安排好了的?
这朋友哈哈大笑说:我认识他三十多年了。我们去参加讲座之前,我那朋友完全没见过那个大师 …
昨天晚上,萧先生在此地为四十多个侨胞又仔细解说了拉筋拍打的自我疗法。本人在此谨代表大家向萧先生致上最深的谢意。
後记:
二〇一〇年,朋友送了一本萧宏慈先生的书:医行天下。
看完後,觉得该书作者萧先生实在是一个有趣的行医者,书中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
让人敬佩的是,作者能够毅然放下先前的金融工作,如同中世纪欧洲游吟诗人一般,在神州大地游走习医,并深入藏区,在那边帮助藏民解决许多疑难杂症。书中有一段是关於在加拿大航空公司班机上帮一个老先生紧急扎针,让老先生得以舒缓重症的记载,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由於长时旅居海外,中文书籍不多,闲时就拿出这本医行天下慢慢细读,随着作者的文字一同遨游环宇。若说萧先生的经历是奇人奇事,当不为过。这本书的精髓就是“拍打”与 “拉筋”,所谓大道至简是也。
书中所言,没有花招,没有保留;有的,只是妙手回春。每每读到精彩处,都有 “恫瘝在抱,深得我心” 之感。
如今,在与该书作者神交四年之後,总算是缘份来了,得偿多年夙愿,在海外异域,连着五天的时间,倒是见了四次面,相谈甚欢。
谨以此文,记下个人经验,冀望一些关心自己健康的同胞,不妨敞开心胸,放开视角,试试这种 “拉筋拍打” 的自我诊疗方式,或许,大家也会有 “如释重负,喜获新生”的感觉。
衷心祝福大家,平安健康,合家欢乐。
柏林卢祖健
记於二〇一四年五月廿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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