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自己的老师许文懿的多年宿疾治疗好以后,朱震亨悬着已久的心终于放下。
他回到自己的家里,开始了做为一个医生的生活。
(作者:维肝有癌
实际上,在通常我们所见到的历史记载中,古代的医生的身影是很模糊的,因为记载很少。
我们所知道的医生只是通过他们自己记录的行医的经验和医案等资料看到的。
真正研究历史的人,可以从这些医生的记录中找到古代的人情风物。
我却从这些记录中看到了医生这个人。
在这些医案记载中,这些人物鲜活生动,个性迥然。
那么,朱震亨是个怎样的医生呢?
由于疗效卓着,到朱震亨家里来诊病的人非常多,同时邀诊的人也很多。
古代的医生诊病是这样进行的,可以到医生的家里、或者诊室(城里的医生这样的情况多些,比如清代苏州的叶天士),有些重病,患者来不了,则会找个人通知医生,请医生到患者的家里去诊病,而实际上在广大的乡村,这样的患者占多数。
所以那个时候的医生有三样东西是不能少的,什么呢?有纸灯——留着走夜路用的;油伞——防备在路上下雨的;药箱——这个更不能少了,此三物俗称医家三宝。顺便吹一下牛,我的外祖父就是位乡村老中医,他还有样东西别人没有——还不能这样说,估计别的医生也有,但是没人记载下来,这个东西就是棍子,干嘛的呢?打狼用的,因为山里有野狼。
医生为了给遥远山村的患者诊病,必须翻山越岭,难免与野狼遭遇。
朱震亨也是这样诊病的。
估计他的这三样宝贝一定消耗得很快,因为他出诊的频率非常的高,“四方以疾迎候者无虚日”。
看到这句“四方以疾迎候者无虚日”,大家的心中一定会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就是一台台轿子停在朱震亨家豪华的大宅门前,朱震亨器宇轩昂地走出,然后坐上轿子到一家家去诊病,这才是名医嘛!
其实这就是您不了解朱震亨了,在他整个的生命里,他都没有住进豪华的大宅门,他穿的衣服极其简朴,“仅取蔽体”而已,吃的是“藜羹粗饭”,是个典型的“清修苦节”的儒者形象,其简朴的程度与宋朝说“不为良相,则为良医”那句话的范仲淹家里四个儿子穿一条像样的裤子有一比。
朱震亨出去诊病也没有那么气派,是要救命去啊,哪里有时间讲气派。
这种过程通常是患者家里来人或者是托人捎信,有时候是半夜或者是凌晨来敲门,说:朱先生啊,浦江镇镇口的郑先生病了,已经发狂七八天了,可能要不行了,您去帮忙看看吧。
于是朱震亨与拎药箱的仆人就立刻在凌晨出发了。
仆人说:朱先生啊,早晨的雾气凉啊,我们天亮再走吧。
朱震亨:不要拖延时间啦,患者处在痛苦中,那是度过一刻钟都像一年一样啊,我们怎能贪图自己的安逸让人家多受苦呢?(病者度刻如岁,而欲自逸耶?)
仆人:可是这雾气真的凉啊,先生,您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朱震亨:切几片姜含在嘴里,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凉气了。
就这样主仆二人嘴里含着姜片,在充满寒凉的雾气的路上走着。
头顶晨星还在闪烁,人们还都在沉睡,只有远处的几声犬吠显得苍凉孤独。
这是什么样的医生呢?!
有的时候,停人家说起谁病了,就仔细地问:是谁家病了啊?
路人甲:听说东阳镇的陈铁匠的老婆病了,病得不轻啊。
朱震亨:为什么不请大夫啊?
路人甲:嗨,一个铁匠,哪儿请得起啊?喂,您是哪位啊?您怎么说走就走了?
路人乙:您还不认识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朱震亨医生啊!
东阳陈铁匠家破旧的屋子前。
满身尘土的朱震亨敲门。
陈铁匠蓬头垢面地出来看,显然,家人的病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您是哪位?您别不是走错了门了吧?”
朱震亨:“你老婆病得怎么样了?”
陈铁匠:“啊?您,怎么知道?她要死了啊!”
朱震亨:“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吧。”说着走进屋内。
陈氏妇躺在草席床上,脸色发黑,肚子胀得很大,四肢细瘦如柴,远远望去,形状像鬼一样。
朱震亨用手诊脉,其脉数而涩,重取有弱的感觉。
他对陈铁匠说:“你老婆得的是叫做鼓胀的病啊,需要调养一年的时间吧,需要用四物汤加黄连、黄芩、木通、白术、陈皮、厚朴、生姜熬汤喝,我这里带了些药,送给你,等服用完了你就到义乌找朱震亨医生家去拿药,不用交钱了。”
然后告诉病妇要好好将养,就要走了。
一直摸不着头脑的陈铁匠:“这是真的吗?你是谁啊?”
朱震亨:“我叫朱震亨,你取药的时候找我就可以了,我还会再来复诊的。”
陈铁匠:“天啊!您就是名医朱丹溪啊!我……!”
一年以后,该病妇康复。
文献记载:“其困厄无告者,不待其招,注药往起之,随百里之远弗惮也。”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医生能做到的呢?
下雨了,大雨瓢泼如注。
有人在敲打朱震亨家的门。
仆人:“谁啊?”
来人:“我是东阳张进士的家人,我们家的二公子才两岁,病重得突然危急了!”
仆人:“啊?这么大的雨,你先进来吧。”
朱震亨脸色焦急地望着来人:“谁病了?”
来人:“我们家的二公子,满头都生了疮,昨天突然所有的疮都收了,然后现在呼吸困难,发喘,有痰,气息微弱了!”
朱震亨抓其雨伞:“快走!要来不及了!”
大雨滂沱。
苍茫的雨幕中,天地一色,已经完全分辨不清,只能勾勒出大概的轮廓。
在崎岖的乡村路上,三个打伞的人在急急地走着,远远望去,显得如此的渺小。
朱震亨跌倒了,再爬起来,已经满身泥泞。
其实雨伞,已经几乎不起什么作用了。
他们的身上,早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衣服留下。
感到东阳张进士宅第的时候,等候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眼前这个满身是泥的人,就是名医朱震亨吗?
朱震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冲到封闭严实的患儿床前。
患儿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睛紧闭不张。
朱震亨看了患儿的手指,对张进士说:“这是胎毒啊,千万不要服用解表的和通下的药物!(慎勿与解利药)”
所有的人都愣了,“胎毒?怎么会?”
朱震亨:“仔细想一想,孩子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喜欢吃些什么东西?(乃母孕时所喜何物?)”
张进士仔细回忆:“辛辣热物,是其所喜。”
朱震亨:“的确如此啊,现在马上要服用人参、连翘、川芎、黄连、生甘草、陈皮、芍药、木通,煎熬成浓汤,然后兑入竹沥服用!”
下半夜,疲惫已极的朱震亨正坐在张进士宅第厅堂的椅子。
他太疲惫了,在紧张的诊疗后,疲惫向他袭来,他的双眼慢慢合上。
突然他被一阵声音惊醒。
他张开眼睛,吃惊地看见张家一家上下扑通跪在他的面前。
张进士含泪叩头:“丹溪先生,犬子已经醒了,也不喘了,我们全家上下叩谢先生的再造之恩!”
朱丹溪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文献记载,患者来求诊时,朱丹溪“无不即往,虽雨雪载途,亦不为止”。
从朱丹溪回到家乡行医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七十八岁生命结束,他一直都是在这样的行医生涯中度过的,没有一天的停止。
朱丹溪这个名字不是他自己称呼的,他的大名叫朱震亨,字彦修,但是学者们、老百姓们太尊重他了,不敢直呼其名,他们认为,对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称呼他的名字是极大的不尊重,因此,就用他居住的地方来称呼他,叫朱丹溪。
什么是医道?
医道就是坚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的信念,在这种信念的引领下,一个医生可以专心于救治,竭诚提高自己的医术,百折不回,不畏万难!这才是进入了医学的至高境界!
如果没有这种信念,任何一点药品回扣佣金都可以将你的治疗思路改变,任何一点困难都可能让你放弃对医术的追求!
只有那种为了救治患者,嘴里含着姜片,在冰冷的晨雾中独自前行的人;
只有那种听说有病痛者,不待人请,主动风尘仆仆地前去探视的人;
只有那种为抢救病人,在漫天的大风雨中满身泥泞,跌倒又爬起来的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获得了医道的人。
古时候医生何以“有德”,今天的医生为何缺德?!其实这个道理非常简单。当然了,一如楼主所说,古时候的医生都是先读圣贤之书,学了做人的道理,所以有道德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同样是读孔孟之书,甚至读到道学家的水平,实际上却禽兽不如的古人也大有人在,何以今天我们读到的古代名医,全都是德才兼备,不仅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而且广济博施童叟无欺,乃至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为什么就没有医术特别高明道德却特别败坏的古代名医呢?!既然吕布尽管轻狡反复却以武功垂世,吕惠卿号为“奸臣”却得以文治留名,为何我们就见不到医术高明的“人渣级古代名医”呢?!
道理很简单,因为古代的医生实际上主要是靠德行,而不是靠技术出名的。因为技术实在太落后,治不好的病实在太多太多,偶尔能够治好的病实在太少太少。既然技术上难分高下,就只能拼品德,在宣传上下工夫,一如皇帝实行“仁政”收买民心一般——这才是孔孟之书对古代医生的最大影响。怎见得技术落后?!这个说起来话长了,有时间再作详细考证,可以从古籍中的只言片语中,让楼上那位认为中国人是靠中医活到今天的朋友了解一下生活在古代中国是一件多么危险和恐怖的事。仅说一点,今天我们能够看到的医案,无论出自多么出名的名医之手,皆为个案,顶多只有记载某方治疗某个病人有效,后来又用于其他若干个病人有效。正规的医学论着中,也从来没有提过某方究竟曾经治好过多少例病人。《伤寒杂病论》中,不提自己的方法效果究竟如何,却说“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元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张机自己说“勤求古训博采众方”以成书,然而古训昭然,众方比比,犹病死无数,是以见古方不如今方,既然如此,还要“勤求古训”,这就和言必称周孔一个逻辑——由此可见中国古代医学的确是大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上古有神农、黄帝、歧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师、仲文,中世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及仓公,下此以往,未之闻也”总是幻想茹毛饮血的时代有个能治百病的神农氏,今天治不好的病,千百年前的古人必定能治好,今天治不好不是因为技术尚未发达,而是由于技术已经失传,或者自己无法领悟——这种倒错的逻辑,使得中国古代医学从神农氏开始就不断地技术上进步、思想上倒退,科学的成分越来越少,玄学的味道越来越重。
古代的医生绝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而是一种谋生职业。今天“很多没有医德的人,为了生活就干起了医生”,而古代是什么人才当医生呢?!一开始时医生是巫、史、医三位一体,第一项是主要功能,后面的两项是附庸。后来巫史分离,除了少数在宫廷中服务的“疡医”、“疾医”之外,医生就变成兼职的,比方秦越人,他其实是啥?!就是个苏秦张仪那样的游方说客,归到诸子百家里面的叫做“医家”。又比方张仲景,本身是个太守,因为古代医生的地位太低,进“中九流”那是后来的事了,单靠做医生根本养活不了自己,只能边做官边做医生。说客和太守为啥要做医生?!一来为了给自己看病,二来为了给第一职业提供方便。比如扁鹊会治病,就能得到蔡桓公的接见。做太守的,给人看病就是为了收买人心,汉朝是举孝廉的,怎么个举法?!风评好就能做官。给人治好了病,名声能不好么?!又如张角、张鲁给人看病,是为了造反。到了后来,隋唐的皇帝老想召孙思邈做官,主要不是想找个太医,而是因为孙思邈是个“得道高人”,跟陈抟老祖一个级别的高档次道士,要是做了官,那皇帝就显得很风光。科举时代,读书人考秀才屡试不第,咋办?!不能浪费了一肚子的学问啊!于是都去做医生。古时候的人是因为读书没官做才不得不做医生的,而不是为了做一个有道德的医生先要去读孔孟之书。为啥两千年来的传统医学总脱不了阴阳五行的框架,没办法,《周易》是五经之首啊,哪个医生前身的学子不烂熟于胸?!相反《白虎通》把阴阳五行和易经扯到一起以前,在战国时代,见于诸子记载中的“医家”,就丝毫没有提过什么阴阳,什么五行(那反倒是阴阳家和五行家的独门学问)。
由于中医能够真正治好的病不多,所以古代的医生要找饭吃,就得出名。出了名,有钱的大户就找上门来,赚一票能顶多少个老百姓的生意啊!因此古代的医生除了医术本身以外,还得有四大绝招:其一曰博学多才,啥都得懂,五经四书,纳甲奇门,神奇怪异,古史时事,无所不通。周公说自己“巧且能,多才多艺能事鬼神”,这种巫师时代的东西一直流传到后世,医生必须把自己的医术说成是上承炎黄,中继秦华,近秉名师,才能令病人信服,不管治不治得好,银子是心甘情愿地掏。博学多才,博而不精,是古代算命先生和医生的共同本钱。古代医生治病,其实就是把神农、黄帝、扁鹊、华佗逐个摆出来做神位,跳一轮神棍舞,偷偷地下几付药。其二曰装神弄鬼,卖弄显摆。给病人开药,也不让病人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病,我治这个病的根据理由是什么,或者说了也是说一些玄门里兜来转去让人根本无法明白的话。像前面说的扁鹊,他去见蔡桓公,才“立有间”,就说人家有疾在腠理,这蔡桓公能相信他么?!难得有一点点技术,还要守门户之见,不肯轻易传人——毕竟是吃饭的本钱啊!奇怪的是,在中国人的观念里面,越是古老的“祖传”,越是见不得光的“秘方”,仿佛就越值钱似的。其三曰收买人心。遇有天灾疫病,就出来施药,弄得个个都跟大贤良师似的,也不管那药有没有效果。给穷点的人看病,就不收诊金,药钱你还是得出的,自己上药材铺抓去,反正多数药也不贵。古时候医生的诊金是纯技术收入,没有成本的,他不收也不亏。不像今天挂个号才3块5,还得在药上琢磨。今天的医生要是你光找他咨询一下,有谁会收你的钱?!古时候的医生诊金全由自己定,穷的就少收点,富的就宰狠点,跟梁山泊的好汉们差不多。其四曰装清高。太医是绝对不能做的,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能治好病的情况实在太少。所以有名的医生大多修道学佛,万一太出名了有什么皇亲贵胄找上门来,有把握的当然就顺水推舟,要是没把握的,他就得云游四海,寻仙问道去了。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果今天你觉得医生都很黑,那么换你到古代,见到扁鹊你可能会骂他是骗子,见到张机你可能会说他是贪官,见到华佗你可能会觉得他是疯子,见到张角你可能会骂他是流氓。如同两千年来人人都说孔子是圣人,同时代的人却说:“丘何为是栖栖者与?无乃为佞乎?”
(作者:罗大伦
呵呵,我在开篇说希望取缔中医的人不要着急,中医自己会自行消灭的。
看来还是有人着急了。
我是批评现代的中医,维肝有癌君连古代的都批评,比我说得严重啊。
我还是那句话,别着急,中医自己会消失的,我写的朱丹溪,您到中医药大学去问问,认真看过朱丹溪书的有多少人,可能十分之一都没有,或者百分之一都没有。
您问朱彦修是那个朝代的估计一半的人回答不出来。
问金元四大家都哪四位估计也有一半的人结巴。
所以别着急。
另外,我觉得维肝有癌君炮火还要猛烈些,主要考虑是在论据方面,再加强,比如说《伤寒杂病论》的问题,你的意思是张仲景自己家都死了那么多人,可见古方疗效不好,张仲景还把古方给发表了。
这里面有逻辑的问题,张仲景说了,是由于当时的医生不认真学习,对古方不会使用,所以治疗效果差,在家里死了很多人后,自己才悲痛之余才开始对古方进行整理的。
不知道您是不是搞医的,应该理解这样的问题,比如从西医考虑,一个扁桃体发炎化脓的患者给他服用维生素作用不大,用抗生素才对,维生素和抗生素都是好药,但不会用就耽误事了,这就好比是古方,不会用就会死人的。以此比喻,就是张仲景的家人扁桃体发炎,医生给用了维生素治疗,结果病重了,张仲景很悲愤,开始学习西医,整理了维生素和抗生素的使用方法,发表了,告诉大家别用错了。
不能以此为据说:维生素和抗生素都不好用。
所以在所选的论据方面还要加强,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来批驳中医的腐烂的地方。
衷心的希望,而且炮火要更猛烈。
另:维君可以发个连载,叫《古代医生的骗术》。其中一定内容多多,因为能够骗倒华夏上下五千年的这帮医生们骗术一定高超得闻所未闻。
各自努力吧,我接下来会写古代中医里道德水平不好但医术好的。也算是一种批判吧。)
(作者:杏虎
中医的确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自古就有病入膏肪无药可医的说法 正统的中医从来就没有宣传包治百病至于黄牛肉与水牛肉的差异外人肯定难以理解 其实很简单从中药的白芍药与赤芍药性味归经的异同类比就可明白 还有废医存药就普通上的上风外感如果不是正统中医还能准确使用 银翘解毒丸 小柴胡颗粒 保剂丸 夏桑菊 通宣理肺丸 正柴胡饮九味羌活饮 桑姜片 吗?
《尿液白浊精不能禁,按今天的话来说,西医就叫做尿路感染,中医就叫做阴亏湿热,以寻常的利水通淋之法加上禁房事,怎见得又不能治好?》中医可不会这样简单的辩证 如果属于脾肾阳虚你给他开个八正散试试看)
(作者:维肝有癌
今天我哪怕给化脓性扁桃体炎的病人开了维生素,我绝不会说是因为我没有得到神农扁鹊的真传;倘若我开对了抗生素,我也绝不会说这是拜神农扁鹊所赐。而倘若世界上还没有人发现化脓病灶应该切开引流,而我首创了这种方法,我更不会说这是几千年前的某本古书里已经记载有的,而是直接去用。
因此我所说的不是《伤寒论》里的方不行,而是这些方剂,特别是其六经辨伤寒的理论,乃是出于张机自创;比如“传”与“不传”的区别,非有其耳闻目见90多例伤寒病例之分析难得其要。可是这个当时明不见经传后来却大名鼎鼎的张仲景,自己有了新的发现不敢发表,却还要假托神农、黄帝、越人诸“古人”。医师所用之药,非得是从炎黄那里出来的方才可用;病人所求之医,非得要是师承长扁之辈方才可信。如此才最是要不得的弊病。旁的不论,但说度量衡一项,自三代至魏晋,如何考证得清楚?!古方之一斤,当用几两几铢?!如此托古,纯属自欺欺人。
李时珍遍尝百草,所着《本草纲目》可谓古代药学巨典,然而非敢称“李氏药典”,而要托于一部连作者是谁、成书于何时都考证不出来的《神农本草经》。言必称古,越古越好,这逻辑岂不是很荒谬么?!所志之物,有出自西域,有产于关外,如此种种,岂是古人见得?!
张机之流,于当世之同仁,极尽诋毁之能事,于缥缈不可考之古人,却推崇倍至,盖古人不能与其争名,而今人犹可共之夺利也。“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始终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欧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闭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言下之意,你们都不行,只有我才得黄帝真传。宣传的重点,不在于他的医术如何高明,而在于他能够“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而且不“但竞逐荣势,企展权范,孜孜汲汲,推名利是务,崇怖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淬其内”,是个“进能爱人知人,退能爱身知己”的当代圣人,是有足够的资格做官和沽名钓誉的。单从历史的记载来看,天公将军张角的治疗水平就未必不如张仲景。)
(作者:杏虎
建议先去读读传统中医的发蒙教材 如医学三字经之类的里面很明确地告诉人们是张仲景氏提出了八钢与六经来归纳与辨别一切症状的基本性质及其变化发展状况并成为后世中医的临床指导理论并强调内经中仅12方 且只是文献上的记载临床上运用极少 自张仲景氏的伤寒论及金匮要略以后才出现了真正意义的复方合剂此外在东汉时期的张仲景氏就认为致病因素为内因和外因并提出了预防为主的观念这种见解基本上把过去鬼神和疾病的关系斩断了这是中医初学者都知道的张仲景氏对中医学的三大贡献)
(关于托古一说,估计也是文化或是性格之一吧,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的社会认知来说,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自己式的“数典忘祖”应该是为人所不耻的吧,毕竟即使自己真的有所创有所造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不是?那么托古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忘本?现在的人,觉得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适应现在的社会,要全部丢弃,无可惜乎?要知道中国之有西医不过百年光景,何以知千百年之后中国将以何医为主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代的人会作出“合适”的选择,或者说,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会帮人类作出“合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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