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潜能”在台大 进行念力实验的同时,我也在一九九一年秋季开一门“人体潜能”的专题,请石先生帮忙用E S P卡片对学生进行心电感应的训练和实验。由于是国内第一次把“人体潜能”搬进课堂,在当时引起不少讨论。这门课后来成为有学分的正式课程,持续至今。 目前我们仍以E S P卡片加上量脑波,试图找出具有心电感应潜力的人,并从统计资料的累积来建立具有此种潜能者的脑波及生理特质。所谓E S P 卡片是美国杜克大学超心理学专家莱因博士在三○年代有感于扑克牌太过复杂,不符实验所需,于是将它简化成只有五种花色的卡片,实验的时候先以随机方式抽出 一张,再由发讯者透过一定的程序和方法把图形传送出去,接收者写下感应到的图形。当然接收者有可能是用猜的,而且猜对的机会有五分之一。所以我们必须不断 重复,累积到五十甚至百次以上,然后比对正确次数和理论上的或然率,来判断是否具有心电感应的能力。 修习“人体潜能专题”的学生,都要做五十到一百三十次的心电感应实验。学生分成两组,每次上课要轮流做发讯者和接收者各十次。几年来修课的学生累计有 近两百位,其中大约有六位具有统计学上的显著性,而我们也发现这些具备心电感应潜力的学生大多数在做心电感应实验的时候,脑α波振幅很小,趋近于入定态。 其中有两位更是一闭眼脑α波就很小,属于天生入定态,或许这就是具有慧根吧!不过α波小的人可不一定就具有超感应力,也可能是精神长期紧张,或是疲倦、服 用药物等。 除了实验我们也请同学就亲身体验或耳闻的有关E S P的事情提出报告。有一位在实验数据上显示有心电感应能力的同学所提报告非常精彩,可以看出他偶尔会出现预知未来的能力。该生是民国七十四年丰原高中的毕业生,有一天他梦见学校的礼堂倒塌,醒来之后还告诉父母和同学,没想到第二天礼堂真的塌下来,学生死伤惨重。另外一次是他报考台大土木研究所的时候,走进口试的考场一看,发现考场的布置、主考的教授,乃至考试的题目,都和两天之前梦中的情境一模一样,结果当然高分录取了。 另外一个有趣的报告是当时电机系四年级的同学提的。原来是他和家人一起去看通灵的人。那位通灵的女士只握住他的双手,便说出他生理上的病痛,还知道他 三年前交女朋友分手的事,让他内心非常震撼。真是过去的“业”在身上留下了信息,而有特异功能的人只要握住你的手,就可以读取你身体所有的讯息和记忆吗? 这位通灵的女士又说:“你二十四岁会结婚,否则一辈子结不成了。”可怜这位学生当时已经二十三岁了,听她一说,当场头昏眼花,还好通灵人指点了一条明路: “可以到林口竹林寺求观音化解。”可想而知,该生一定会被家人押到竹林寺去吧? 前世今生的迷思 几年前台湾有一本极为轰动的畅销书,由张老师文化出版,书名叫做《前世今生》。原著者是美国的心理医师,在进行心理疗法的过程中利用深度催眠,让受诊 者挖掘深藏的记忆,没想到有些受诊者的记忆并不停止于此生,而像穿过时光隧道一般的往前延伸,描述起上辈子、上上辈子、甚至几百年前的“经历”来。此书造 成轰动之后,立刻有不少同类的书跟进,讲前世的、还有来生的、转世的,纷纷扰扰,坊间杂志也没闲着,报导了许多可以看透他人前生的大师。 也是时机巧合,这几年藏传佛教在台湾弘法不遗余力。而藏传佛教的法王、仁波切都是转世者。一时之间,台湾人似乎无法不面对前世来生的困扰。还真有不少 人透过各种管道千方百计探寻自己的前生。记得在报上看过有人出国旅游,在参观古迹的时候,猛然失神——也许应该说是猛然清醒——看见自己前世就生活在该 处。没多久我太太的好友也邀她去探访东南亚某个殊胜的山洞,听说很多人到了那里都会有强烈的感觉。不过我太太大概还没有面对前世的勇气,所以不曾成行。而 我个人也有朋友相邀去会晤李世民和魏征的转世者,可惜时间不配合错过了。那时候每天左顾右盼,不知道谁是今之古人,增添不少乐趣,遗憾的是此类事例求证太 难,姑妄听之罢。 除了转世之外,还有所谓“借尸还魂”的事。由现有资料来看,可信度较高的是麦寮妇人林罔腰的事件。大致的经过是一九五九年麦寮一位吴先生承包了台西海 丰岛的工事,当时其妻林罔腰卧病在床,等到翌年工事结束之后,原已病逝的林妇忽然下床,行动自如,却自称不是林罔腰,而是金门女子朱秀华,她和家人乘船逃 难时遇难,漂流至海丰岛,被当地渔夫谋财害命,冤魂漂泊于海丰岛一带,后经安西府张李莫千岁指点,借林罔腰之尸还魂。 由于林妇本为土生土长之麦寮人,病愈后说话却是金门口音,而原本文盲的林妇转变为朱秀华之后,却能写能记账,而且身体强健,个性也变得刚强。因此家人和邻居都深信是借尸还魂。 这件事在民国五十一年报纸披露之后,斗六军医院院长刘海波先生曾经亲自前往探查,但是未有结论。此事曾有中外媒体报导,也被拍成电影,迄今三、四十年,当事人都已七、八十岁了,仍然是个无解的谜。 像这样灵魂和肉体分开的故事,自古至今流传不断,一般通称“灵魂出窍”或“离体”。在最近一波畅销书中也有不少讨论濒临死亡时灵魂离体的经验。如一九七五年Moody医师所著的Life after life以及一九八○年Ring所著的Life at Death等书,都记录了大量濒死状态下灵魂离体的经验。其中有很大的比例是病人觉得自己浮在天花板上看医护人员抢救自己。另外有些意外事故的当事人,也会感觉自己挤在人群中,好奇的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等到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正是自己的时候,往往就一惊而醒。 这些例子是否真的是灵魂出窍呢?事实上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有一项重要的生理特征是脑波消失,大脑的电活动降低,就像练功到高深境界时,进入深沉入定 的情况。由于本身呈现趋近于绝对静止的状态,是否因此特别敏锐而能够感应微弱的讯息?天花板和墙壁或是意外现场围观的人墙等,都可能是一面镜子,反射当时 的景物和活动,虽然镜面粗糙,反射的画面可能凌乱失焦,不过因为此时大脑非常敏锐,所以能够解读这些画面,而形成好像看到镜子的影像。假设天花板是面大镜 子,那么一个人躺在床上看镜中的情景,就像是从天花板往下看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灵魂就不算是“离体”了。比较可能“离体”的,也许是另外一些例子,有些病人宣称自己进入某种信道,到达充满亮光的地方,通常都 是非常平和安详,没有痛苦的。在那里会看到一些人和美好的景物,但是有人告诉他:“时候还没到,必须回去。”然后就醒了,一切的疼痛也都回来了。 濒临死亡的时刻 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他们的灵魂离开身体,和那个充满亮光的世界有了接触? 到底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尤其是真的去世的人,在死亡的剎那是否一切归于完全的平静,因达到涅盘境界而可以无所不在呢?否则何以有那么 多人在去世的时刻会显身向亲友道别?一九九二年报上曾刊载许希麟女士的文章,详述抗战时候空军烈士刘粹刚先生飞机失事前后的情形。虽然许女士是在梦中见到 丈夫归来,可是楼下的勤务兵却斩钉截铁的说队长在深夜回来,他不但亲自开门,还眼见他上楼。诸如此类的“故事”相信大家都听过不少。就在数月前,台大理学 院一位资深教授过世,也发生了这样的事例。 原来这位资深教授当年自大陆来台之后,一直是孤家寡人住在宿舍里,后来因年岁已高,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料,便雇请了菲佣来帮忙。老教授最后一次生病由 系上同仁协助送往台大医院,住进加护病房,后来在夜间过世。第二天大清早,朋友接了菲佣赶到医院,没想到菲佣一听说教授夜里在加护病房过世,突然脸色大 变,惊惶大哭起来。经过教授们安抚询问,她才说出来在半夜老教授曾经回家,她听见老教授穿拖鞋,以他特有的节奏走上来,还到房门口和她握手道别,并且吩咐 她:“Take care of yourself,I am going”,当时她以为老教授已经好转,回来拿东西,所以不在意。没想到是这样……。 我们说“入定”是一种仿真死亡状态,所以道行高深的人进入深层入定的时候,可以展现种种特异能力,但也由于一念尚存,所以要做到“意到身到”、“法身 遍在”总差一步。死亡的剎那或许能够真正做到此种“异能”,可惜“剎那”太短,也因此人类总在追求那一份“证悟”,是否到了那一 “剎那” 一切便会了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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