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取经 一九九五年我向台大申报轮休,一方面松弛身心,储备再投入的能量,一方面也利用这个机会想在特异功能的研究方面找到一个突破点。 到了秋天,九月的时候,我趁着休假陪侍家母到大陆探访亲友,在北京大约有一个星期的逗留。当时大陆最有名的特异功能人是张宝胜,我很想有机会去拜访 他,但是非亲非故又没门路,似乎不太可能。谁知道事有凑巧,在我出发前不久,有一次朋友请吃饭,座中正奸有位大陆来的李先生,也是特异功能人士,不过特长 不同。我冒昧的请教李先生,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张宝胜?李先生很热心的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张先生在北京五○七所的电话。 于是我准备了几份自己的气功和特异功能研究的论文,预备到北京毛遂自荐去见张先生。到北京之后先陪家母探亲会友,走访名胜,忙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一个 空档,辗转联络上了张先生的秘书朱敏先生,当即带了论文和名片去拜访他。朱秘书婉转表示见张先生有所不便。我当然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把资料给他,请教一些 问题。大概我的名片和论文令他相信我是诚意的研究人员,不是瞎起哄的,所以考虑了一下告诉我:“这样吧!我给您介绍一位比张宝胜还厉害的功能人,不过这会 儿找得到找不到,就说不准了。”他当即打了一通电话,向对方介绍我来自台湾……等等,约好当天下午我就过去。“运气不坏!”他说:“今天沈教授和功能人都 在。平时找他们不容易。”我衷心感谢他,素不相识,他大可不理我的,却这么热心的帮忙。一方面心中也感到狐疑,在台湾只听说张宝胜功能高强,怎么又有一个 比他更厉害的呢? 人体科学研究的远景 当天下午我依约找到了地质大学,见到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沈今川教授和“比张宝胜还厉害”的人物孙储琳女士。原来地质大学人员在文革时下了武汉,沈教授就在武汉开始和孙女士的合作研究。 我们彼此交换意见之后,沈教授把他们以往做过的实验成果和录影带给我看。其中每一项实验都叫我目瞪口呆,有突破空间障碍、意识生物工程(让种子发芽长 根之类)……等,简直匪夷所思。当时我自己在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只有初步的心电感应和手指识字而已,没想到特异功能可以有这么复杂而惊人的作用,更没想 到会有一个人同时具备这么多样化的功能。张宝胜的秘书所言不虚,孙女士确实了不起。 原来孙女士小时候就有透视力,偶尔会看到奶奶家藏在地下的罈子;上课的时候会看到隔壁班老师上课的情形。不过在文革期间上山下乡,特异功能并没有进 展,直到一九七九年唐雨热潮的时候,孙女士经过试验,发现自己也具备耳朵识字和透视人体的功能。于是同济医科大学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医院都邀请她担任保健医 师,用特异功能透视病人身体。后来又回地质学院图书馆工作,直到一九八七年,地质大学批准成立人体科学研究所,由沈今川教授领导,孙女士也被调到研究所。 孙女士为了恢复并加强自己的能力以配合研究,每天练功数小时,很快的恢复了原有的功力,并且不断的自我训练,开发新功能。有时候也观摩别人的表演,自己琢 磨苦练,终于掌握了六十项功能,每一项功能都挑战着现有的物理和生物知识。 这次会面使我对人体特异功能的认知跨前一大步,明确的知道各种特殊能力是可以自行训练开发的,而且即使是特异能力也不能违背自然法则。例如孙女士在做 种子发芽的实验过程中,发现要催豆类发芽比较容易,可是催发小麦种子却不成功,试验多次小麦都没反应。后来请教农业专家,才知道小麦要先长根后出芽,孙女 士于是先请小麦种子“长根、长根”,然后再发芽,果然就成功了。这个例子也告诉我们,只靠特异功能则威力有限,要配合知识才能发挥如虎添翼的功效。 离开地质大学的时候,我心情激动,几乎在马路上奔跑欢呼起来。因为我看到了人体科学研究这一片辽阔的远景,有多少物理、医学、生物、演化……的课题等 着被突破!人家说见猎心喜,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也是这样,发现了新的研究课题,又高兴又心急,更难以相信自己的运气!由于张宝胜先生的秘书朱敏先生热心介 绍,我又碰巧在今天找上门,而得以和大陆的研究人员认识,创造日后合作研究的机会,有高功能人士的协助,相信可以进行很多突破性的实验。 吾道不孤 我们常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句话正可以比喻个人和大陆人体科学界的关系发展。认识了地质大学的沈教授和孙女士之后不久,山西太原的隗 寿彰医师也和我取得联系,由于台大医院复健科的蓝青医师也和隗医师熟识,所以我和隗医师虽未谋面,却很快熟稔起来。隗医师热情而富使命感,虽然客观条件不 佳,仍然对气功研究执着投入。也由于他的热情邀请,我才能够在一九九六年四月参加中国人体科学研究院于北京近郊潭柘寺举行的“特异现象物理研讨会”。本来 这是人体科学研究院的内部会议,主要是为日后研究路线定调,却大方的容纳我这个“外人”参加,由于大陆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科学家几乎全员到齐,我因此有幸 认识天南地北的朋友,有远自云南、内蒙古、辽宁……等地来的,北京、上海更不用说了,看到这么多人坚持投入人体科学研究,深深感觉“吾道不孤”的喜悦,也 警惕到自己要更加努力,不能让台湾科学界在钱学森所说“可能导致一场比二十世纪初的量子力学、相对论更大的科学革命”中缺席。 意念钻洞 地质大学人体科学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员孙储琳女士也参与了这次盛会,并且在会中做了三项实验。第一项是隔空遥感,我们任选一张测试手指识字的纸条,她可 以在十五公尺远的地方“看”到纸条的内容。当时我心头一震,随即想到所谓“手指识字”,其实可能不是“手指”在看,手指只是一个媒介,一旦能力被诱发,则 不用手指触摸也一样。所以后来回台训练小朋友手指识字成功之后,便逐步增加难度,把纸条放进盒子里,果然在反复练习以后获得成功。虽然知道与触觉无关,但 是真正作用的机制是什么,至今仍无定论。 第二项实验是意念打洞,我提供一枚台湾的十元硬币,孙女士握在手中以意念操作,不到十分钟就在硬币上打了一个小洞,几乎把硬币打穿。我带回台湾之后,在实验室测量出小孔的直径为一 ·一毫米。于是找来一毫米的细钻头,尝试在另一个硬币上打洞,没想到榔头一敲,钻头却折断了,只有尖端卡在硬币上。根据孙女士的叙述,她用意念在硬币上打洞的过程如下: 首先要放空入静,感觉好像在另一个时空的状态,这时候前面会出现一个屏幕,屏幕上有一个握着硬币的拳头,接着拳头消失,出现硬币。起初影像并不稳定, 等它慢慢清晰以后,集中意念打孔。打孔的意念集中到某个程度,屏幕上便出现一根透明的,像水晶般的六棱棒,感觉它好像非常坚硬。打孔的意念坚持增强,六棱 棒的一端突然弹出一支圆尖,以脉冲方式“通” 一声在硬币上打出一个洞来。打洞的时候,脑部会感到一阵撞击,好像屏幕快被震碎了。这时候打开手掌,硬币上已经打了个洞。 另外一项实验是以念力催发小麦种子。这项实验花了两小时又二十分钟,有摄影机全程拍摄。实验的时候孙女士以意念和小麦沟通,有时候用手掌对着小麦种 子,好像在对它发功的样子,有时候用手指触摸种子,就这样反复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总共让小麦种子长芽三公分,长根一·五公分。在正常情况下小麦种子大约要 一星期才能长到相同的程度。 这次大会前后共五天,由于大家吃、住都在潭柘寺,所以除了正式开会和实验之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广泛的交流和讨论。我也因此知道大陆推动“扁鹊工程” 的状况。期间也讨论到穿壁现象,并尝试以物理理论来诠释这种现象。北京首都师大物理系教授耿天明认为穿壁(如药片穿出药瓶)是宏观量子穿隧效应。另一位物 理学家刘易成教授——他是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射轨道的计算者——则倾向采取多态空间的解释。也就是说有一个第四度空间和我们的三度空间相通,功能人把药 片提升进入第四度空间,移出瓶外再放回三度空间。我自己也有一个可能的假说,是药片或药瓶形成了宏观的量子波。做此假说的原因是虽然有许多成功的药片或晶 体穿透玻璃瓶壁的实验,甚至可以把活的榆树金花虫穿壁而出,仍然存活数天,但是这些成功的实验有一个共同条件,就是容器必须有缝、小孔、或是有盖子。完全 密合无缝的容器中目标物无法移出。这种现象很像超流体氦的爬壁现象,是氦形成宏观量子能阶及波色——爱因斯坦凝态后的现象。如果我们能把固体质量中心的热 扰动速度下降到一定的程度,整个物体便可化为物质波动,穿透孔隙移出瓶外。但是一旦孔隙封闭,量子波无法穿透瓶子本身晶格内原子间的空隙,因此无法“突破 空间障碍”。这也解释了到目前为止虽然可以拍摄到药片或胶卷穿瓶而出的过程,却无法使实验结果停留在互相嵌合的状态。 以上各种解释或假设,都有待更精密的实验来证明,目前仍无定论。 五天之中另有一件令我深感讶异的事情,就是在茶余饭后参访潭柘寺时,眼见受共产主义唯物论“熏陶”了数十年的大陆人士虔诚跪拜。潭柘寺的知名度或许不 如雍和宫、碧云寺,但是北京有句谚语:“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可见历史之悠久。潭柘寺建于晋代,最初名为嘉福寺,唐代称龙泉寺,金代更名万寿寺,明 清两代又数次更名,但不管官方名称如何更改,大家只叫它潭柘寺,因为山上有龙潭和柘树。潭柘寺建筑依地形成阶梯状,周围古木环绕,寺里有高二·九米的鸱 吻、千手千眼佛、石鱼,和最著名的妙严公主“拜砖”。妙严公主为元太祖忽必烈的女儿,因见父亲杀戮太甚而出家,在潭柘寺虔诚拜佛为父亲消业,天长日久竟然 在拜砖上跪出深陷的印痕来。这一块有着妙严公主膝痕的地砖目前被珍藏供奉于潭柘寺后殿,供人瞻仰。当时看见这块拜砖,我内心有一阵微妙的激动,遥想数百年 前一位妙龄公主舍弃荣华在此拜佛赎罪,需要多大的决心,多大的坚持,日夜晨昏多少次的屈膝,才能把拜砖跪出凹痕?且不说别的,这位公主的毅力就令人折服。 真不愧为忽必烈的女儿!其实我从小没有宗教信仰,但宗教的情怀总叫我感动。 此次大会让我见到了慕名已久的诸位先驱,他们的大名和论文常常出现在《人体科学季刊》上,是人体科学研究领域的开拓者。在山林古寺之间谈论特异功能,加上孙女士的实际操作,真令人以为是古代隐士仙人再世。 回到台湾之后,我便提出申请邀沈教授和孙女士来台,台湾方面的手续都办妥了,到了八月份才获知大陆国务院人体科学小组不批准,大失所望,也因此使得我们合作的实验延迟了一年才正式展开。 一九九七年八月底我趁学校开学之前到北京做了一周的实验。而为了实验所需,我带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塞满特大号的皮箱之外,身上还背背挂挂,在机场的时 候,航空公司的人员就皱眉头:“这行李太重了!下不为例。”放在飞机上都嫌重,可知我扛的辛苦?由于沈教授告知四月份访问马来西亚的时候,孙女士曾经在十 二分钟内使一粒市售的香酥花生返生,并长出了十公分,成为有两片叶子的花生树。因此我也准备了花生和豌豆,以进行种子发芽的实验。另外还设计了测量意念打 洞时压力大小的实验,以及在小尺寸金属箔上刻痕或打洞的意识微雕实验。这些实验从九七年八月开始持续至今,我也每年大约两次专程到北京,进行不同方式的实 验,希望能逐步了解各种功能的运作内涵。 生物意识工程——花生“起死回生” 我从台北带去的花生在八月二十八日下午三点二十一分打开第一包,试做发芽实验。经过四十分钟左右的努力,没有成功。孙女士表示花生内部分子在旋转,但是旁边供应不及,好像受过伤,这些花生应该是去年的。 第二天下午拆开第二包花生,孙女士选了一粒,我在花生上写了“2C李”的字样,开始做发芽实验,几分钟之后在盘子里加水,大约过了一刻钟,只见孙女士 手指不停的拨动花生,嘴巴也频频吹气,到了四点十八分的时候,已经有二毫米左右的芽出现。孙女士表示这颗花生感觉是被处理过的。休息片刻之后继续,孙女士 拿一个没写字的小花生放进盘子里,并且加了一点矿泉水,同时处理两个花生。只见她不停的深呼吸,吹气,好像很累的样子。到了五点五分左右,又见她不停的吹 气,再看看小花生,已经长出将近二毫米的小芽。 同年十一月第四届中国人体科学大会在北京召开,我再赴北京,除了参加大会之外,也继续和沈教授、孙女士进行实验。十一月十七日下午仍然尝试花生发芽, 由我带去的花生中取出五粒,刘易成教授在表面分别写了“台”“大”“李”“司”“涔”五个字,然后交给孙女士。从下午四点二十三分开始,经过两小时的努力 都没有结果,于是我提议先去吃饭。孙女士拿“司”“涔”两粒花生放在烧杯里带着,边吃饭边感应。回到实验室以后,在杯子里加水,又开始实验。只见她一再叹 气,始终无法成功。于是在八点三十分动身回家,她还是把两颗花生带着。我们在八点四十二分坐上出租车,四十八分的时候她说:“感应到了!”随即在三分钟之 内“司”字花生已明显出芽,我们一下车便捧着花生,直奔沈教授的办公室去摄影存证,并量得芽长四毫米。 十一月二十一日我们大瞻挑战生物意识工程的极限,试图以意识调控让花生“起死回生”。功能人以意识调控植物种子快速发芽的实验已有数年的发展,实验成 功的例子极多,其中不可思议的是功能人可以将煮熟或炸熟的花生或青脆豆返生发芽。经过煮、炸将细胞破坏殆尽的种子如何能够返生发芽呢?一个可能性是煮、炸 的时候,花生和青豆的细胞并未完全死亡,所以如果经过正常培育,仍有可能靠残存的活细胞发芽。为了厘清意识“起死回生”的确实性,我们设计了把花生细胞完 全破坏而死亡的程序,并用对照组的正常培育程序来证实花生的确无法发芽。然后请功能人做实验,看看是否能使花生起死回生? 我请台大农艺系的郭教授帮忙,将台南十一号品种的花生种子数百粒放在干燥器中,里面放置磷酸钙的饱和溶液,以保持相对湿度百分之九十五,并且把干燥器 置于摄氏三十度的恒温箱,三十天以后取出。从其中任选一百粒作对照组发芽实验两次,以一个星期的发芽率为实验结果,结果两次发芽率都是零,因此我们定义这 批花生为“死亡”。我们于是从剩余的花生中任选三十粒为实验组,以铝箔袋抽真空密封带到北京。 实验前当场拆封,取出五粒花生,我用油性签字笔在皮上签名并做记号,然后交由孙女士用意念调控,使其返生发芽。孙女士在小盘中加水浸泡花生,并以手指 按住花生,以意念促其返生。可能看我在花生皮上签字画押,她告诉我:“要保留这些字和记号的话,皮就不要返生,只让里面返生。因为皮一返生,字迹就会消失 了。”这可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不论如何,实验开始之后三十七分钟,我便看到了“奇迹”:有一粒花生已经返生并且长出雪白的嫩芽二· 八公分,但是花生的皮仍是死亡的深褐色,我的签字和记号仍清晰存在。由于同一批花生对照组的发芽率是零,所以这一颗花生的返生抽芽已经足以确认意识调控花 生起死回生的事实。 我们知道花生死亡的时候,表示细胞的蛋白质、酵素或D N A等分子解离和变形。而让花生“起死回生”表示被破坏的分子又恢复了 原状。这是什么原理呢?我们可以用大型热力学系统中的隐变量来解释。加温破坏花生的分子结构使其死亡,就相当于一个复杂热力系统向乱度增加的方向移动,而 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增熵原理,这个分子体系只会愈来愈乱,不会回头。但是却有实验显示,如果分子间还有依存关系(隐变量)未被完全破坏,就有可能把外界的 驱动力反向,让分子顺着隐变量所联系的关系回头,整个系统就会回复到乱度较低的原始状态。因此我们推测,功能人以意识调控让花生内部分子由外向内呈螺旋状 旋转的逆旋变(注),就是把加温驱使分子解离的过程反转,有如时光倒流一般,花生便由死返生了。于是我们有必要重新思考“死亡”的定义,到底要受伤到什么 程度,分子之间的依存关系才会完全被破坏而无法起死回生呢? 这次实验给我相当大的刺激,如果生命的过程可以逆转,时光可以倒流,我们应如何看待生命和死亡?如果功能人可以让花生、青豆等由死回生,那么更强大的功能人也可以使“人”返老还童,起死回生吗?人要“死亡”到什么程度,才算真正的死亡呢? 注:逆旋变为功能人以意识调控返生或恢复生命活力的过程中,调控的对象会产生由外向内螺旋状的转动,孙女士称之为逆旋变;而以意识催熟时,有某种物质 (信息和能量)就从中心部位向外螺旋状运转起来,时快时慢,时疏时密,时松时紧,所经的地方立即产生明显的变化,从里到外转着转着就成熟了,这个加速生 长、加速成熟的过程,则称做正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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